吴小楠听完这句话后,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犹豫什么。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到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服装设计的新点子,不过已经很晚了,我想我应该走了。”吴小楠笑了一下。 “你说谎的时候,就爱眨眼睛。”我往前凑了一下。 “吴小楠,你话说清楚,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我没说谎啊,我确实有一个新点子,不过陈凡,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做好新媒体,或者怎么处理好自己的私人感情,而不是猜测我的想法,因为这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吴小楠说完之后便站起了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彻底虚脱,看着自己仍然不受控制的手,我甚至有想把他割掉的冲动。 我没想到,时隔四年,这该死的抑郁症还是困扰着我,虽然我不自知,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所谓的躯体化,是心理疾病到了一定程度后的生理表现,每个人的表现都有所不同,有的人是嘴抖,手抖,流口水,有的人则是头痛,失眠。躯体化的后一步便是幻想幻听,这也就是为什么抑郁症的致死率那么高的原因之一。 但是我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或者说,我也不在乎是否自己已经到了那个地步。 我喝光了桌子上的所有酒,带着一丝理智去外面的酒店住下。 我已经不敢再回到老房子,因为那里现在能给我的只有痛苦,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很快便入睡了,但是只是睡了三个多小时,我便睁开了眼睛。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着什么,关莹虽然没有亲口说出分手,但是据我对她的了解,那只是为了不让我反应过激的应对之法,因为她知道我现在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 我强迫着自己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听着手机里播放的音乐,有那么一刹那,甚至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封闭的狭小空间里。 我和关莹一幕幕就像流淌在我身体上的水滴一样,持续而有规律的进入了我的脑海里,我想起了她给我唱得那一首歌,想起了她表白时的认真与勇敢,想起了海边沙滩上我们拍下的合照,想起了我们在老房子里嬉戏的欢愉,想起了盘锦雪中我们紧紧拥抱的背影,更想起了她说她想参与到我的过去,也要陪着我走过未来。 所有的思念,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瞬间爆发。 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是原本那个给予我勇敢和朝气的女人却已经不见了。 可是我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的决定权已经不在我,因为我是个犯了错的男人,最起码在关莹眼中是这样。 我洗完澡后便走出了卫生间,酒店里白色的床单,刺的我眼睛有一些恍惚的痛。 我点燃了香烟,看着烟雾渐渐游走在酒店内,我自己也像是这四散飘散的烟雾一样。 没有方向,了无生机。 嘉城剧制,七点多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个人的。 我坐在电脑前,开始试图用工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方法,有效时常只有半个小时。 手机在这时侯响起,我接起了电话。 “陈凡,你和关莹到底怎么了,她手机一直关机。”电话那头是顾晓彤焦急的声音。 “吵架了。” “那也不至于关机啊,你快点哄哄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 “我要是知道怎么哄,估计我也就不能这样了。”我自嘲般的笑了一下 “更何况,我根本联系不到她,她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陈凡,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赵文泽接过了电话。 “公司。” “好,我现在就过去。” 赵文泽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自己微信上的小红点,在我和关莹的和照相上面显得越发的刺眼。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接靠在了椅子上。 “陈凡,你别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赵文泽拍了我一下。 我睁开眼睛,愣愣的看了赵文泽一眼。 “我操,你跟变异了一样,你可别吓我。”赵文泽慌张的说了一句。 “别大惊小怪的,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我坐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关莹这种情绪稳定的人怎么还能干出手机关机这种事来?再说了,现在这个时代,她关手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