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水,仅此而已。”
“对于亚连也是一样。”我深呼了口气,道:“我想要拒绝他,也想给他一些伤害,但我依然感觉,即便他蛮横骄纵,愚不可及,还很吵。但他的爱实在是过于真诚,我选不好到底怎么尽可能地少伤害他一点,所以才犹豫了两天。”
……主要是因为易感期,没想到啊,失策。
我这么想着,却仍然保持脸上的坚毅,即便我有些想笑。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李默竟也向前倾身,一瞬间门,将我们的距离拉到了极近,几乎快要触碰上彼此的鼻间门。他凝着我,我几乎可以窥见他苍白肌肤下缓慢流动的青蓝色血管。李默的声音伴随着热气袭到我的脸上,“没必要将自己说得这么道德高尚,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并不确定艾什礼的计划是否周全,所以放弃了而已。”
李默话音压低,眼神越发锐利,连带着那张漂亮的脸也散发着近乎笃定的狂傲,“惺惺作态。”
我有些茫然,反应了几秒才道:“我也没说我很高洁啊,我的确是烂人,我承认我就是花心滥情,我也承认我对艾什礼也好,亚连也好,甚至是斐瑞也好……全然没有那么用心,那么爱。但是我依然不觉得我可以坏到肆无忌惮去伤害他们,我甚至还冒着被你杀的风险回来了。”
我笑了声,拽住了李默的领带,将他和我的距离再次缩短。这一刻,我和李默都只能看见彼此的眼睛,他怔了一两秒,却并没有生气,眼睛之中却被更深的一层雾与墨覆盖。
我道:“我没有那么糟糕的,是你总把我想得那么糟糕。”
我听见李默的呼吸重了几秒,他抬起手掐住了我的下巴,力气十分大,大得我几乎能听见后槽牙摩擦的声响。
好疼。
我开始思考我要不要从兜里掏出注射止痛药给自己来一针,这是陈之微裤兜工具箱最新引进的东西,我预设它的使用场景是事情败露挨了揍后。
李默的力道越来越大,金色的眼眸缩得极小,似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似的,这火焰之中,我看见某种极深的恨。但这焰火很快就熄灭了,他松开了手,合上了眼睛,道:“谎话连篇。”
“你查成语字典了?哪来这么多成语评价我的。”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冲着他笑,并没有松开攥着他领带的手,也用力起来,“我也就不敢上手真摸你,不然我也得让你知道,被掐着下巴多疼。”
领带收紧,我看见李默的鼻间门涌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睛里有着沉沉的怒意。
他尚未说话,我立刻松开了手,与他拉开了距离。
空气之中只有一片安静的沉寂,他也向后靠,用手指勾住了领带。垂下了头,半晌,他直接勾着领带扯下。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将领带卷成一团,直接朝着我扔过来,“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你觉得你安全了?”
那当然。
我赌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和我废话这么多。
虽然上一次我也这么想,但是直接被你打了针。
不过我既然没死,姑且就算我赌赢了吧。
我有些茫然地接住领带,拎起晃了下,“上次扔手套,这次扔领带,下次你扔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李默呼吸一窒,喉结滑动了下,眼神冰冷地望着我,“陈之微!”
我眨眼,“嗯?”
“亚连于两周后,和江森正式订婚,现在他正在安德森家内禁足。”李默往后仰了仰脖颈,很轻地笑了下,“我的确用不到你了,我也不在乎亚连到底对你的心思断没断,反正他如何都是他的事情。”
我问道:“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吗?”
李默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地叩了下桌子,“本来是如此。”
“但听到你这样的人也敢说出你不想伤害别人时,我还是高估我对你的忍耐,也高估了你的脸皮。”李默顿了下,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