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本名冯子墨,十七岁便开始跟着秦老爷子走南闯北,没少经历社会的磨炼。 两个人更是情同手足,但是冯子墨一直都比较自卑,因为秦老爷子家很有钱,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相反,冯子墨的家里一直很穷,穷的耗子今天溜达一圈,都得含着眼泪离开。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一场意外离开了他。 父亲又是一个烂赌鬼,整天对他不是打就是骂,说他就是一个没用的拖油瓶。 最开始每天晚上还知道回来,给年幼的冯子墨带口吃的。 后来随着钱越输越多,家里能卖的都被他给卖了,还是会有很多上门讨债的人。 渐渐地,冯子墨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 年幼的冯子墨就这样被他丢弃了,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每天坐在门口,期待着他的父亲回家。 饿了就随便糊弄一口,家里的东西吃没了,就逼着自己快点睡觉,只要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了。 实在受不了了,就一个人到街边上去翻垃圾吃,小小的身体承受了,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承受的一切。 直到后来认识了,年纪相仿的秦老爷子,他的生活才慢慢有了一丝转机,至少每天不用为温饱而发愁! 虽然秦老爷子一直没有,因为冯子墨家穷而看不起他,还处处都留意他的想法,一直照顾他。 但是冯子墨却一直很自卑,喜欢跟在秦老爷子的身后,如同个行尸走肉一般,默默不语。 冯子墨一直埋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有一个快乐完整的童年。 为什么,他就只能过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其他同龄的小孩子,就有父亲母亲的疼爱,衣食无忧? 为什么,为什么要他一个年幼的小孩,承受本该不属于他的一切? 冯子墨的这些想法,一直都深深地埋在心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包括秦老爷子,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冯子墨的内心想法。 不是他不想了解,冯子墨的内心事,向来都是只进不出,深深地埋在心底。 无论是什么时候,冯子墨一直是那副样子,他更愿意做的是倾听别人的心事,他是一个不懂得发泄的人。 直到多年以后,两个人长大了,冯子墨才稍微好了一些,变得不再那样沉默寡言! 从那天开始,冯子墨整个人的眼神,隐隐有了一丝阴郁! 但是他隐藏得很好,并没有让秦老爷子发现! “冯老,您老人家跟我就别再藏着掖着了,但凡在公司里有点权利的,都知道您老人家对公司一直都不满。” 电话那头的杜金,越说越来劲,“凭什么你为公司奋斗了这么多年,就只能做一个没有实权的股东,凭什么他秦柔一个,毛儿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能做总裁,你就不行?” “够了,有什么屁就快点放,劳资没空听你讲这些废话!” 听到杜金说了一些没用的废话,冯子墨不耐烦地充电话吼了一句。 听冯子墨发火,电话那头的杜金也不气恼,嘿嘿一笑,淡淡的说道。 “我已经联合了其他股东,现在我手上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要冯老您点头同意,那我们就可以掌控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到那时,帝豪集团还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的!” 冯子墨顿时心里一惊,吃惊于杜金竟然可以,这么轻松说服其他股东的同时,冯子墨心里有了一丝动荡。 这就是一场赌博,一场关乎于身家性命的赌博! 如果自己跟着下海,赌赢了还好说,他将全面掌控帝豪集团,可以享受取之不尽的财富。 “你小子说的可是真的?别是故意拿老头子寻开心!”,冯子墨压低了几分声音,试探道。 “冯老,这事儿千真万确,我哪敢匡您呐,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拿您老人家开涮啊。” 电话那头的杜金,打完包票之后,还不忘记给冯老拍一记彩虹屁。 “这么说来,只要拿出我的股份,那帝豪集团就彻底是我的了!” 冯子墨眼中闪过一道狠辣的精光,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事终究有人要去做,怪不得自己。 “这事我应下了,拿下帝豪集团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