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白皙,偶尔能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傅天河的语言比较匮乏,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会更好,只能根据大众的审美标准说这样一双手很适合弹钢琴。 “还想去哪里吗?”傅天河问道。 其实还不到九点,如果想玩的话可以继续找个地方。 但陈词觉得傅天河一直在汽修厂上班,估计今天中午也没休息,如果玩到太晚他回到家洗漱过后睡觉,明天起床又得直接去上班,实在是一点属于他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回家吧,你也能休息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吗” “那肯定的,不上班哪有人给钱。”傅天河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傅天河骑着摩托把陈词送到楼下。 “那就开学后再见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发短信叫我。” 陈词:“好,路上注意安全。” 告别之后,两人谁也没动。 陈词想要目送傅天河离开,傅天河又想看着陈词上楼,两人三目相对,最后是傅天河“噗”地笑出声来。 傅天河:“你先上去吧,难不成是怕暴露你家的确切楼层?上次找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记住了。” “不是。”陈词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他干脆转过身,用实际行动终结了这场对峙。 家里租的房子在老式小区,一共五层,没装电梯,他们住在三楼。 傅天河挎在摩托上,看楼道处的灯光一层层地变亮,最终停留在第三个镂空窗口。 然后就是家门被打开,再关上的声响。 不多时,陈词从窗户后出现,傅天河朝他挥了挥手,发动摩托。 目送体育生的身影消失在灯火阑珊中,陈词稍稍后退一步,映着夜色的窗户玻璃上同样映出他的模样。 眉目间的神色和平常相比,似乎多了几分轻松。 陈词回到客厅,正在看电视的陈蔚道:“跟小傅出去的这半天都玩的什么?” 陈词:“爬了山,然后去了城市书房。” “挺好,平时在学校里也多照顾照顾人家,我看这小孩挺不容易的。” 陈蔚说罢,又故意借机添了一句:“忘了小傅不是你同学,这话我该给陈念讲的。” 陈蔚三番两次提醒陈词互换这件事,显然是想让兄弟俩别再继续胡闹,他从来都不会强迫兄弟俩去做什么,更习惯明里暗里的表示。 “这样挺好的。”陈词做出了他的反驳,“要不是和陈念换过来,我也不会认识傅天河,陈念也不会被沙弗莱邀请去做游戏。” “还有理了是吧?”陈蔚笑着拍拍旁边,“过来陪我坐会儿,有时间再帮忙弄个学习.强国。” . 机箱的水冷快速运转,将CPU和显卡产生的热度带走,光圈的白色亮光透过机箱的透明板,和显示屏的光线一起照亮了卧室的小半空间。 陈念早已习惯了机箱风扇运行的嗡嗡声响,自动把它当成白噪音忽略,他趴在桌子上,侧头看正在专注制作的沙弗莱。 这两天每时每刻都在画画,陈念反正暂时是不想产出了。他好累。 但看到如今眼前的沙弗莱,他竟然又起了提笔的心思。 不是用平板和触控笔,而是用白纸和铅笔,让碳粉涂抹在纸上,以最简单的黑白线条呈现出最精妙的细节。 起身去找纸笔肯定会打扰沙弗莱,陈念食指点在桌面上,用看不见的线条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