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紧骑车前去陈家楼下。 陈词昨晚临睡前又听了遍录好的曲子,发现诡异小调有个地方的合音没弄好,就给傅天河打电话说要推迟时间,他今早又重新修改过,才最终落定。 陈词提前十分钟下了楼,刚站定没多久,就看到骑着摩托车的身影风风火火地疾驰而来。 傅天河在他面前帅气地停车,摘下头盔,对陈词笑道:“久等了。” “我也才刚下楼。” 陈词坐上摩托车后座,从傅天河手中接过他的头盔。 等到陈词坐稳,傅天河转动油门,一溜烟地跑了。 他还记得陈词说过不喜欢和人身体接触,便把速度放慢,就算不扶着他也能稳稳坐着。 午后阳光慵懒洒在身上,为高楼和林梢渡上一层金光,就连映入眸中的景致都是慢吞吞的,陈词一时间竟有些昏昏欲睡,行道树的叶子开始转黄,为整个城市染上明媚的基调。 临近山脚下,果然有许多人,很多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拿着塑料袋,弯腰摘着不知名的野菜,傅天河把车靠着路边停下锁住,带着陈词再度上山。 傅天河的小屋附近有前来郊游的居民,几对年轻的父母带着他们顶多一两岁的孩子们,围在小屋边好奇地观察。 木桌上放着孩子们的奶瓶和小零食,有个疲惫的母亲坐在长凳上捏着眉头休息,显然被小孩的哭笑和尖叫吵得头疼。 傅天河只是远远看着,确定他们没做什么试图通过窗户钻进去的危险行径,就带着陈词走到更远的地方。 陈词:“你不过去吗?” “还是别打扰人家了。”傅天河来到不远处的小片空地,此处树木相对稀疏,视野开阔,树荫下有一块相当平整的大石头,潺潺山涧从面前蜿蜒着流淌,清澈且凛冽。 陈词在山涧边蹲下,水清得能看到底部石头和落叶,有其他人也从旁边过来,试图用矿泉水瓶灌水喝。 “最好别喝。”陈词提醒道,“水只是看着清澈,但里面可能会有寄生虫。” “这样啊。”对方闻言不再接水。 傅天河在石头上铺起野餐垫,又从包里拿出众多零食饮料,招呼着陈词:“来吃点?” 傅天河往外掏东西,透明的小瓶子从包里掉了出来,滚到草地上。 陈词俯身拾起,是一瓶眼药水。 他把眼药水还给傅天河, “谢谢。” 傅天河接过来,顺势拧开盖子,仰头往自己的右眼里滴了两滴。 义眼可并非安上之后就一劳永逸了,日常护理必不可少,其中保持清洁度和润滑度是很重要的两点,傅天河无论去哪儿都随身带着眼药水,有时候上课长时间看黑板,不舒服了也会掏出来滴。 注意到陈词在盯着,傅天河笑道:“想看看吗?” “什么?”陈词没懂他的意思。 傅天河并未解释,而是抬手摸上了自己的右眼 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看到有人直接用手指触碰眼球,陈词还是本能地感觉到渗人。 他皱起眉头,只见傅天河指尖插进眼皮里,竟然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把义眼片抠了下来! 陈词:??? 陈词:“…………” 傅天河把义眼片递给陈词:“给。” 得益于昨晚听到的恐怖音乐,陈词脑海中霎时闪现出无数恐怖片中的情景。 生高马大的体育生邀请他在假期上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