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位数能立刻反应过来，沙弗莱仍特地数了一遍。 陈词竟然接了万元以上;稿？！着实有些超越他;认知范围。 沙弗莱感叹：“你们会画画;这么赚钱吗？” “不是会画画;赚钱，是画到我这个水平;能赚钱。” 陈念抬眼看他，语气中满是洋溢出来;骄傲和炫耀，仿佛在揪着沙弗莱衣领摇晃着朝他摇着尾巴喊“夸我夸我快夸我”。 有点可爱。 “真厉害。”沙弗莱真心实意地夸赞道，“那你刚刚画了我，我是不是还要付给你钱？” 陈念故意顺着他;话开玩笑：“看在咱俩关系好;份上，就不收费了。” 两人走出地铁口，并肩前往开在不远处商厦中;海鲜大咖。 陈念从小到大吃过许多自助，直到现在仍抱着“吃到就是赚到”;心思，每次都会饿着肚子去，撑到走不动地出来。 有几次陈蔚晚上带着他们去吃自助，陈念把肚皮塞得满满当当，直到深夜都撑得睡不着觉。 陈念从这些不算美妙;痛苦回忆中汲取到;教训很简单：并非什么量力而行吃饱就够，而是千万不要选择在晚饭吃自助。 价格昂贵;自助当然有它贵;道理，各种珍奇食材摆上桌，光是看着都心满意足。 陈念专门拍了照片，发到家庭群里：[吃上了，嘿嘿。] 陈词很快也回复了一张照片，他跟下班回家;陈蔚吃了自制;咖喱饭。 长达一个半小时;战斗中，沙弗莱展现出了惊人;战斗力，让陈念颇为欣慰。 钱没白花，沙弗莱肯定能吃回本。 他们两个都不太爱生食，就算是鲜嫩;大腹至少也要烤得半熟，和口味相似;朋友共同吃饭就是爽快，可以放心大胆地吃对方推荐;食物。 下午两点，陈念摸着快要撑到爆炸;肚子，走进地铁站。 说实话，吃饱喝足之后他其实不太想到别;地方逛了，碳水;摄入让困意逐渐上头。 注意到少年;困倦，沙弗莱问道：“要来杯冰美式吗？” 陈念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滴都喝不下了。” 地铁到站，两人很幸运地抢到了空位，行驶当中;车厢晃晃悠悠，咣当咣当;声响规律，实在催眠。 陈念不知不觉间闭上了双眼。 沙弗莱正低头看着手机，右肩处突然落上了沉甸甸;重量。 他扭头去看，少年身子斜靠在他肩头，脑袋恰到好处地枕着，已经在迷糊了。 沙弗莱把手机转移到左手，尽量保持右肩;平稳。 他再一次嗅到了那股淡淡;气味，带着微微泛苦;海洋腥气。他查过资料，知道那是亚麻籽油;味道。 一般用来当做油画;稀释剂。 到展会一共有四站十七分钟，陈念至始至终都保持着相同动作，睡得很沉。 沙弗莱;手机屏幕已经停留在CSND社区论坛;帖子上许久，最后他干脆锁屏，专注地目视前方。 一直到地铁缓慢减速，他才轻轻推了下陈念。 “嗯？”少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含混不清;声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到站了。”沙弗莱攥住陈念手腕，在地铁停稳;时刻拉着他起身，侧身从站着;人群旁经过，迅速地走出车门。 陈念还处在刚睡醒;茫然状态，被拉出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靠在沙弗莱肩膀上睡！着！了！ 他兀自瞪大琥珀色;双眼，心虚;瞅向沙弗莱方才被他枕着;肩膀。 ——他没流口水吧？没流口水吧！ 好在视线当中;衣料干干净净，陈念默默地松了口气，被沙弗莱拽着站上自动扶梯。 “醒了吗？”沙弗莱问道。 “嗯嗯。”陈念点头，也许他该向沙弗莱道谢，但如果专门说出，会不会显得有些太刻意了？ 陈念没能纠结太久。 走出地铁站，他看到会展外面;人潮涌动，兴奋之情立刻赶走了所有纷扰思绪。 陈念拍了张会展门口;照片，发给桂芷棋。 桂芷琪：[可恶啊好嫉妒！不会就只有我一个人在画室里苦逼;练习吧？] 陈念：[你有什么想要;东西没，我给你捎着。] 桂芷琪：[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同人本？] 陈念：[成。] 这是沙弗莱第一次过来漫展，他偶尔也会看些动漫，但不会主动参与线下活动，如今置身其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