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那三年,除了第一年送晚了,我站着上了一天课外,第二年开始,妈妈总是最“积极”的一位。 第一年,妈妈送的是托人从杭州带回来的丝巾。丝巾价格不菲,所以即使送晚了,也得到了和其他同学一样数量的小红花。 第二年,妈妈送的是燕窝。老师当着全班同学对我进行了表扬,并要求同学们以我为榜样,又拿来小红花贴满了我的小树。那盒燕窝,是楼下小卖部的阿姨推荐给我们的,她说:“这是好东西。”妈妈拿不定注意,毕竟那盒燕窝旁边放着的全是几毛钱一包的辣条。 “放心吧,大城市都吃这。”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拿袋子装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老师那边平静无异常,妈妈才算是放下心来。 第三年,妈妈送的是一封亲笔信。妈妈写信的时候,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多次,最后又重新抄写了一遍,满满的两页纸。当我把信交给老师的时候,她不屑的表情让我非常反感。不耐烦的拆开信封,打开信纸,里面居然夹着现金。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她脸上的变化就在一瞬间由阴转晴,一脸“慈祥”笑看着我。那是我们一家人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又为我换来了满树的小红花。 小学毕业的几天,她正好做了阑尾手术请假在家修养,没一个同学去和她告别,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大家面前,面部狰狞的大声训斥我们:“一群白眼狼不懂得感恩,我生病在家这么久,有谁来看过我?你们不懂,家长也不懂?浪费我陪伴你们的三年时间。” 十一二岁的我们早已能明辨是非,耳朵听着,心里都在嘲笑。 这是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