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采霜生唏嘘,无奈地道:“农民起事,原本是因为被豪强欺压鱼肉,无路可退才不得不如此。可为打着打着就变味儿,反倒开始欺凌和自己一样弱小的同袍。” “屡禁不止的匪患,也是同样的道理。本是饱受欺压,走投无路的农民,后占山为王,聚在一起犯诸多恶事。” 江采霜胸臆间涌上浓浓的无力和失望,“或许性本就如此吧。” 只是苦这些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平民百姓,原本就只能艰难生活在朝廷和官府的压迫,勉强度日。一朝战事起,他们被一群更残忍的强盗屠戮掠夺,被迫远离故土,漂泊他乡。 无论时,底层的百姓总是承受多的灾殃和苦难。 “如今的战事时能停止?”江采霜又问。 燕安谨思虑片刻,“快。” 他已派绕雁门水,前往副教主李桂所驻守的桂城。 接,就看李桂愿不愿意被招降,投靠朝廷。 火把熄灭,帐内陷入黑暗。 江采霜别扭地靠在燕安谨怀中,一动不敢动。 只因这木板床不牢靠,动一就会吱呀吱呀地响,在如此静谧的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 燕安谨呼吸清浅,周身都是好闻的徘徊花香。他说话声音很低,带着低哑的气息声,“我在外面设隔音阵法。” 也就是说,外面是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的。 “哦。”江采霜闷闷应声。 却还是乖乖趴在他怀里,不敢有太幅度的动作。 好在燕安谨细,提前在木板床上铺厚实的褥子,不然这一夜然免不受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采霜思绪乱飞,身体明明疲累至极,脑海中却反而活跃起。 越睡着,越是睡不着。 头顶传燕安谨关的询问:“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 燕安谨弯唇,“道长的跳得很快。” 像是睡不着带的悸。 江采霜眨眨眼,忽然伸手,贴向他温热的胸口,感受到掌的跳动,“你的也跳得很快。” 燕安谨哑然失笑。 同是跳怦然,他们的原因可不一样。 燕安谨侧身将拥入怀中,徐徐低头,清冽的气息逐步逼近,“道长闭上眼。” 江采霜闭上眼,眼睫不由得颤动。 一瞬,莹润的额头相触,气息交错。 江采霜脸颊烫,有些不自在地要躲避,却被他结实的手臂拦在腰间,退无可退。 “道长放松些。”燕安谨轻轻启唇。 “噢。”江采霜懊恼,眼睛紧紧闭上,手沁出汗。 跳得愈疯狂,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就在为,他会再进一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忽然生变化。 视野间原本漆黑一片,此时却出现微弱的光亮。 江采霜睁开眼,现自己到空旷幽静的山坡上,茂盛的草叶长到膝盖高,随风摇曳着,哗啦作响。头顶悬着一轮弯月,银辉皎洁。山坡清澈的小溪横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