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霜记挂着上了战场的燕安谨, 听闻此,紧绷的心弦是一松。 虽说只是打赢了一小场胜仗,往后还有更多硬仗要打。不过他刚至军营, 立刻反应过来部署防备,足以证明那些关于他在战场上的传言非虚。 江采霜期盼着,他能早日平了叛乱,安然归来。 不过眼下, 她还是得把注力放在案子上, 须得尽快查明杜春的死才是。 衙役找来了去年重阳节后, 和杜春一起为府衙修造花圃的工匠。 江采霜和小虎子银风,分别询问了他们当时的情况, 想要找出更多线索。 只可惜,情已过去一年久, 十几个人都记不清细节了。 江采霜正觉遗憾,吩咐这些人离开,一个壮汉子犹犹豫豫地留了下来。 “你还有?” 壮汉紧张地搓了搓粗糙的手掌, “我记起一件小,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想起什,尽管说就是。” “杜春失踪一天夜里回来得很晚,其他人都睡了, 他才回来。”陈四说完, 生怕他们怀疑己似的, 赶紧为己开脱, “屋里有人打鼾打得震天响, 夜里我被吵醒了, 正好见杜春回屋。我跟他经常一起干活,所以对他的子挺熟悉的。不过他的跟我可没关系, 我同他没吵过架。” 他们工匠睡的都是大通铺,床上横七竖八地睡几个人,床下还有好几个人打地铺。 那时候打地铺的陈四被如雷的鼾吵醒,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还不小心踩了一下他的脚。 陈四骂了一,眯着眼睛往那边了眼,隐约觉得应该是杜春。 他心里嘀咕,这人大半夜不来睡觉跑哪去了。随即也没太放在心上,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江采霜询问道:“你确定你见的是杜春?” 陈四不敢肯定,“屋里暗,啥也不清,我也说不准。不过着像他。” “你到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异常?” 陈四挠头思考了一会儿,“他起来慌里慌张的,踩了好几个人。” 只不过他们这些工匠白天出苦力,晚上睡得死沉死沉的,被踩着了都没太大的反应。 要不是他睡眠浅,正好被鼾吵醒,估计也不会发现杜春那晚才回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采霜让人给了他赏钱,随后就让陈四退下了。 据陈四所说,杜春失踪一夜回来得很晚,并且上去十分慌张。 他去了什地方?又为何而慌张? 为什杜春第二日就不见踪影了? 他本该去坊市上采买树种,路途中经过青城山,为何临时改道上山去了? 他是主动上山,还是被人胁迫强行带走的? 这些谜团,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开。 这日,江采霜走出客栈,正想再去一趟杜春的家,能否有的收获。 她地在街角遇到了师姐傅兰。 “师姐!”江采霜眼眸倏然亮起,朝她跑了过去。 傅兰坐在茶棚下,神色冷淡地“嗯”了一。 “哟,小霜儿,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