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布了,下面包着什么?快打开看看。” 刨着刨着,居然扯出件靛蓝色的物件来。 索性闲来无事,江采霜便上前去,近了瞧,发现他们刨出来的张包袱皮。包袱皮被埋在厚厚的腐叶下面,刚被挖出来就有股直冲脑门的腥臭味,引来数只蝇虫乱哄哄地飞舞。 “好臭,臭死啦!”这些孩还以为什么宝贝,没想到挖出块臭烘烘的包袱皮。 当下几个孩便丢了这东西,从坑底爬上来,跑得老远。 江采霜手掌在鼻前面扇了扇,还觉得股腥味散不去,连忙捂着鼻后退。 坑底积水几乎干涸,但坡上本就倾斜,泥土块湿润松动,再加上厚厚的枯枝碎叶,湿滑难。 江采霜这么后退,脚下踩了块碎泥,身当即便向后仰去,手臂无识地在半空挥舞。 在她身后,燕安谨及时将她扶住,嗓音低沉含笑,“长慢点儿。” 听出他声音里的促狭之,江采霜面上发烧,也觉得不好思起来。 她好奇心强,看到什么新鲜的事都想去探究番,须得事事查明才行,不然便直搁在心里。 今便被这好奇心害得,差点出了大丑。 “我们先上去吧,这坑底看着污糟得很。”江采霜嫌弃地皱起眉。 坑下面种着许多树,住在附近的人,把家里的剩菜剩饭都倒到这里。不远处,还有几只野狗在坑底刨食。 燕安谨的视线落在树下被刨出来的包袱皮上,低声:“长不觉得,块包袱皮有些熟?” “哪里熟?”江采霜听这也顾不得脏了,探头看向张包袱皮。 盯着看了几息,她恍然大悟,“这不天余娘带的包袱皮吗?” 只包袱皮挂满了泥土,遮盖了原本的颜色,所以她开始才没看出来。 仔细瞧,便回想起来,这张旧包袱皮,正他们初到客栈的时候,余娘身上背的个。 “包袱里面装的什么?怎么埋在这里?”江采霜正要上前,将包袱皮捡起来细看,却被燕安谨拉住。 “先不要碰。”燕安谨拉住她的衣袖。 “为什么?” “里面的东西可能有毒。”燕安谨语声沉沉。 江采霜听地不再上前,“我回去通知官府的人,让他们来处理。” “嗯。” 江采霜跑上大坡,在干净的地方用力跺了跺脚,把脚边沾的脏泥都给弄掉,随后拔腿跑向县衙,带来几个利落的官兵,还特嘱咐他们带上刨土的工具和手套。 “就在这儿,棵树下面有个包袱,刚才几个小孩刚挖出来的,”江采霜指着棵老槐树,“你们小心些,包袱里的东西可能有毒,被划破了手。” “!”众人齐声应和,跑下山坡去挖包袱了。 江采霜转头,瞧见燕安谨同她起站在山坡上,头疼地望着脚底的泥。 她忽而想起,这只狐狸平时颇爱干净,见不得身上有半点脏污。 这下不仅乌靴底踩了脏泥,连边缘也被泥所污。 江采霜忍不住笑,肩膀都在抖动。 燕安谨挑眉,“长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