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那边有人站出来,身上还滴答着水,神情却刚毅屈,“何兄和周兄他们,也是被们害死的?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推人入水,私底下还知如何心狠手辣。” “说何文乐周康是我们害死的,可有什么证据?若是有证据,便是血口喷人!”濮子凡阴狠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身后也有几人高声附和,“怕是他们几个夜路走多,自己碰见鬼吧。” “谁知道他们私底下做什么,惹来别人报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开封府的人都抓到凶手,就凭们几个穷酸货,也敢跟我们濮少爷叫板?” 两方对峙,虽说都穿着一样的襕衫,但蒙愈那边的几人都是以竹钗束发,身上并无什么饰物。 而濮子凡这边则是各个油光满面,腰间缀着玉佩折扇,叮铃咣当一大堆,一看便知家世凡。 蒙愈几人虽家境贫寒,但心存读人的傲骨,自然会因对方的家世权柄而退缩惧怕。 濮子凡的人越骂越难听,蒙愈那边有人堪折辱,忍住向前半步,“说一遍?” “怎么着,想打架啊?那就来呗,看小爷打得半年下来床,今年的秋闱们就都别去,好给我们腾位置,哈哈哈哈。” “!” 蒙愈拉住自己的伴,劝说道:“韩兄,必与他一般见识,别上他们的当。” 如今他们新党好几人都下落,生死知,若是他们因斗殴受伤,无法下场应试,那来年入朝的新官员,岂是都被他们守旧派给占?朝堂上新党就饱受老臣打压,日渐式微,若是这次有新人进士登科,新党被守旧派彻底压制,那他们的全部心血就要付诸东流。 濮子凡却愿就这么放过他们,上前一步揪住蒙愈的衣领,“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小爷说话?是我懒得与们穷酸鬼一般见识,还轮到们对我挑三拣四。” 濮子凡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把将蒙愈推到嶙峋的假山石上,用力一撞。 外人看来是推搡,有蒙愈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后背甚至泛起濡湿之意,他忍着疼痛,“濮子凡,别太过分……” “小爷我看见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恶心,有事就像喻文卿那样宁死屈,以身殉法,们舍得自己这条贱命吗?” “濮子凡!们在做什么!”江水寒远远望见这一幕,高声喝道。 听见他的声音,濮子凡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情愿地收手。 “堂堂侯府世子,跟这群酸儒混在一起,也怕辱门楣!”濮子凡冷冷撂下一句,带着自己的跟班离开,“我们走!” 江水寒快步上前,扶住浑身湿透的段静远,“快送静远兄回去休息。” 几人手忙脚乱地扶着段静远回住处。 等这边安顿好,江水寒领着江采霜和燕安谨去往他的房间。 太舍看家财家世,看学识。学识越高,越得夫子赏识,便能住在更好的园舍。 江水寒有个独立的小院子,角落种着一丛紫竹,地上铺着光滑圆润的卵石。院中还有一条浅溪,绕舍而过。屋舍窗几净,香清雅。 “太舍中怎么还有人挑事打架?”江采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