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完酒来?跟谁喝的酒?” “跟我朋友,万六他们几个。” 林越往他身泼一杯水,正好冲冲他身的臭味,“喝酒是昨天的事,在是初六晚,马是初七。” “初六?”崔兴又惊又怒,“个该死的俞金亮,居然敢把我泡在水里么久,是想害死我吗?他在在哪儿?” 根本无人搭理他的。 江采霜质问道:“你说你刚喝完酒来,被俞金亮打晕,小梅送醒酒茶的时候,怎么会在屋里看到你?” 崔兴听见清亮的女子音,下意识想起身去看,被梁武一脚重重踩肩膀,“哐”一下给按去。肩胛骨都差点被碾碎。 “老实点!答问题!” 崔兴横劲来,挣扎着想起身,“你们是么人,凭么抓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姨夫是谁?” “悬、镜、司。”一枚玄铁令牌被拍到他眼前,还有梁武张黑壮凶恶的大脸,他厉威胁:“你想去悬镜司牢里走一遭?” 三个字仿佛催命符,崔兴周身的气势立马萎靡下去,刚起的色也陡然消。 他躺在地,老老实实地答:“我、我本来已经洗完脚睡下,可外头一直有人敲,半天不停,我只好过去开。打开,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张字条,让我去二楼楼梯口,我穿衣服去。到附近,还没过神呢,俞金亮跑过来着我是一闷棍,把我给打晕。” “之后我么都不记得,睡醒看到我自己被绑在水下,还以为是做梦,迷迷糊糊又睡着,直到刚才被、被叫醒。” 么被叫醒,分明是被滋醒的。 崔兴所说的字条,早有人在他身搜到,只不过字条被水泡烂,字迹根本看不清楚。 问他字条写的么,他为何看到字条去。 崔兴支支吾吾,只说自己喝太多酒,记不清。 燕安谨派人给伯府传,说崔兴找着。 大半夜的,伯府下一干人穿衣起床,来领“尸体”,到却没看到尸体,只看到脏乱污糟的大活人站在面前,还以为崔兴是水鬼来,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 于文彦扶着母亲,盯着崔兴分辨半天,露如释重负的模,“不是鬼,是崔兴,他没死。” 伯夫人也是胆怯地观察半天,闻见崔兴身的骚臭味,才敢相信自己的侄儿活着来。 一向疼爱崔兴的伯夫人,竟也没表多激动,只是平淡地说:“来好,来好。屋擦擦身子,换身衣裳,去去晦气。” 她崔兴的态度,还没崔兴幼儿来得亲切。 伯府的几个主人都在,只有江采薇没有露面。 “于夫人没来?”燕安谨状似无意地询问。 于文彦解释道:“她初怀身孕,有些嗜睡,让她在屋里歇着。” ,崔兴被伯府的人领去,还住他之前的房间。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伯府众人离开后,江采霜忍不住问道。 刚发崔兴的时候,她可真真是吓好大一跳,以为是么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