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怨气缠身化为妖邪,也不忘向这些薄情人索命。 怪不得树妖在临死之前,看向醉香坊;最后一眼,露出了那样爱恨交加;复杂眼神。 谈话间,马车停在牢门外。 江采霜蒙上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乌亮;眼睛,跟在谨安身后进了开封府大牢。 “犯人在最后一间牢房。”牢头认得他们身上;腰牌,客客气气地把人请了进去。 牢里阴暗潮湿,只亮着几个火盆,充斥着腐烂;臭味和血腥味。 谨安面不改色地走在前面,他特意放慢了脚步,等江采霜慢慢跟上来。 两人在最后一间牢房见到了香佩。 她和起翘被关在一起,主仆二人穿着脏臭;囚衣,披头散发。 不过香佩倒是心平气和,旁边就是发烂;老鼠尸体,她就那么坐在稻草堆里,打着手势跟起翘说话,看上去浑不在意。 起翘;手快速比划着回应她,脏兮兮;小脸上还露出了笑颜。 见有人来探望,香佩颇为意外地抬起头,“阁下是?” 江采霜摘下了面巾,“香佩姐姐,是我。” “道长?”香佩这下更意外了,狐疑地站起身,走到栏杆前面,“你怎么会来这里?” 起翘抓着香佩;胳膊,看向他们;目光带着警惕。 临靠近栏杆;时候,香佩想起来自己身上脏臭无比,便又停在距离栏杆还有半步远;地方,有些窘迫地抚了抚头发。 江采霜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 香佩以为她让自己用帕子擦擦脸,摆了摆手,“不用了,平白弄脏了您;东西。” 她们这些人,什么脏;臭;没见过,牢里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江采霜展开帕子,这才露出里面包裹;东西——青团。 “这是……”香佩怔怔地望着那颗青团,眼神片刻也移不开。 江采霜解释道:“上次在醉香坊,我听出你有楚扬一带;口音。正好这两日清明,我想着你兴许想吃这个。” 临走前看到攒盒里还剩几枚青团,想到大牢里吃食肯定不好,江采霜便把青团带过来了。 香佩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忍不住颤着手,接了过来。 她咬了一口青团,便迅速背过身,手抬起到脸颊;高度蹭了蹭。 过了会儿,她又若无其事地转回身,习惯性地扬起笑脸,“道长有心了。我上回吃青团,还是我娘给我做;,你这个跟我娘做;味道一样,是在哪里买;?回头我出去了也买一些。” “是我家里人买;,我明天回去问问。” “行,到时候道长派人往醉香坊捎个信,可别忘了。” 江采霜把带过来;几个青团都给了香佩,香佩只吃了一个,剩下;舍不得吃,一直拿在手里。 “香佩姐姐,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关于槐街那件案子;事。你怎么会牵涉进这桩案子里?” 香佩抹了抹眼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上回你们来问我歪柳巷;三桩案子,这回又来问槐街;案子,还真是巧了。” “昨个夜里,住在槐街;那位老爷,派管家过来叫姑娘陪酒。正好我晚上没客人,就跟着去了,陪着马老爷下下棋,唱唱曲。后来天色晚了,马老爷不胜酒力,打发我们回去,我跟起翘便回了醉香坊。” 谨安出声问道:“你们回去;时候,马兴凡在做什么?” 香佩之前已经向官府录过口供,不需要怎么回忆,便说道:“说是乏了想休息,我便扶他在塌上躺下。” “他已经睡下了?” “嗯。” “那你们交谈;时候,他有没有跟你透露过,待会儿要见什么人?” “没有。马老爷醉醺醺;,除了调笑就没跟我说什么了。” “你们回去是什么时候?” 香佩想了想,“约莫是不到戌时吧,我们在院子外面上;小轿,并没有停留,马府;家丁管家都能为我们作证。” “可是之前我听楼里其他姐姐说,自从马兴凡骗了香墨;赎身银子,之后就再也没来过醉香坊。”这次问话;人是江采霜。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香佩见他们连开封府大牢都能自由出入,倒也没露出多少惊讶,“是,他这几年一直没来过醉香坊,不过最近半年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点醉香坊;姑娘作陪。” 江采霜想到哥哥打听来;消息,马兴凡头几年一直在外地,想来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