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凤威都交于焓凩。 凤凰羽霍然展开,火焰冲天:“四海八荒,天地相和;凤皇降世,莫敢相违!以我凤凰族之名——四海八荒!以我苍峒之主,火焰凤族昀樨帝君之名——凤皇阵!”强大的气浪阵阵排开,排山倒海冲向四方石壁。 神力被源源不断地抽空,不断地灌注进两个大阵——纵使是已经伤愈,这巨大的消耗也令她极为痛苦——就像是有人缓缓抽动着她的筋脉,妄图将这些筋脉抽出她的身躯。寒意也迅速蔓延,令她动作僵硬。 “苍梧殿下,安息。”她向云海,缓行古礼,身姿优雅,神色肃穆,“凤凰族与净世,将见微光。”一股强大的神力从崖壁间弥漫,然后猛然冲出,化作红得浓艳凄凉的光芒飞出岩壁,直直冲向阵法中心的焓凩! 岩壁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它们缓缓向后退去,细碎的岩沙纷纷而落。璀璨的日光洒落,追逐着岩壁投下的阴影——深瑕在几个椿楸之后再度见到了完整的天空。 北冥漠泽手持权杖,挽着爱人的手臂,仰望着广阔的天空,不由露出了笑容。 “苍梧殿下,您若是恨我们的所为,便惩罚我。”她维持着古礼,一动不动。 由岩壁中溢出的光芒凝聚而成赤色凤凰飞到她身边,拍着翅膀落在了她的肩头,蹭了蹭她的面颊,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声,然后在散出一部分火焰后完全散作火焰融入她的躯体,暖洋洋的火焰在她的躯体里、沿着血管蔓延全身,驱赶寒意,稳固血肉,治愈着久久未愈的旧伤。 晢瞳好奇地看着拍着翅膀来到肩头的光点,伸手戳了戳它。动人心魄的光点飞到眼前,在她虔诚闭眸的一瞬间融入了她的眉心,留下凤尾翎这华丽的花钿。 神力消散,岩层再度稳定,雲初有碧竹叶载着来到自己妹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心疼地将她搂进了怀中。晢瞳也飞了过来,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雲初伸手揉了揉她的发,轻声:“此番已过一月,我和你娘亲是时候该回去了。贸易之事你不必愁,我们会替你处理好。继续守在这里,你自己小心。不要担心净世,我和你娘亲也不是任他们施为的。” “我知道了,舅舅,娘亲,那,我不送了。你们保护好自己!”她咬了咬下唇,为难地说出了送别。“你忙自己的去,我和你舅舅还有好多事。”焓凩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好心情地弯了弯嘴角,“去吧,不辱使命。”“嗯,不辱使命。”晢瞳在目送他们飞远之后,才落到地面,看向走来的一众皇室。 长风拂过面颊,焓凩惬意地窝在他的怀抱,伸手悄悄捉了一把他的发,开始编辫子。雲初小心垂眸,看着妹妹专心致志地辫自己的发,便没去打扰她。“哥哥,之前瞳儿问我除了麻花辫还有什么辫子可以辫。”焓凩突然开口,神色是难以言说的专注。“所以你拿我的头发来试验?”他无奈笑了笑,伸手将背后的发拨了过来,“你要不研究一下?我方才叮嘱祗焰慢点飞了。” 祗焰闻言喜悦地叫了一声,平稳地飞着。 “好诶!”焓凩也毫不客气,编完了一根便向另外的发捞去。 “我记得前些日子曦儿窝在我这边和我抱怨瞳儿更加喜欢抱着他,还总是喜欢给他编发——只是给重玖他们看了。”雲初回忆着,不由轻笑出声,“大抵是学了凩儿。”“他不是什么也没说任瞳儿施为么?”焓凩笑着,狡黠又灵动。 雲初蹭了蹭她,然后抬眸看向天穹,敛下了笑意,肃穆起来——他收到了珩遇的求援。 环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了些,她抬眸去看:“哥哥,发生了什么?”“珩遇受伤,让我去替他。”他摇摇头,伸手将窝在怀中没个正型的小妹妹扶起,“真遗憾,本来想带着你再回扶桑安居几日的。”“哥哥且自去,我在净世等你回来。”焓凩依依不舍地蹭了蹭他的下颚,然后轻轻一跃来到了冥旭的背上。 雲初和焓凩对视了一会儿——对面的女子长发随风扬起,面容苍白,薄唇浅淡,衣衫猎猎,华服似火,他的妹妹,早年出嫁、身负重任的妹妹——他终是点了点头,祗焰向东飞去,再无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