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今天午饭没有你们的量吗?”浛渊刚刚把清淡的小菜从锅中盛出,回头就见到雲初带着两兄妹推开了门,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你也可以把你们的做完后把器具借我,又不是不会!”雲初笑了笑,温和却又不退让。 晢瞳看看自己的舅舅,又看看自己的父君,最后决定和晢曦一起看两人斗气。 浛渊没有说话,雲初也是。两人僵持着,沉默地看着对方。硝烟味越来越浓,晢瞳敏锐地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意,皱了皱眉。 “临渊。”温柔的声音传来,虽然已经是承担凤凰帝君之位许多许多年了的人,但在亲人面前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焓凩跑来,攀着门框,探出头来——只一点点,“怎么了?会有那么凌厉的杀意?” “本来想带着你的午饭回房间的,吃完收拾一下和你一起午休一会儿的,结果,啧。”他不满地抱怨。 “娘亲!”眼睛在一瞬间就亮了的晢瞳跑去,扑进了焓凩的怀抱,她垫脚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想死娘亲了!” “我也想瞳儿。”焓凩不愿意放开自己的宝贝女儿,便看向那边的爱人和兄长,“哎呀,没事的!我才没那么脆弱!”浛渊只能摇摇头:“关键是,菜也没买很多。” 雲初显然愣了愣,然后无奈摇摇头:“你不会真以为我专门带着两个小家伙来蹭饭?”“醉翁之意不在酒嘛。”晢曦笑了笑,“毕竟父君也很想念姑姑啊。” 在不太友好的氛围中,焓凩艰难地吃完了午饭,逃也似的回到了他们的居室。 “你们也去休息一会儿吧,下午的会可能要开到傍晚。”浛渊将一切都收拾好后,语气淡淡道,“我去陪她。” “我和皇兄去打扫屋子!”晢瞳眨眨眼睛,“那就会议的时候见了!”浛渊颔首,目送雲初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离开,之后才回到他们的屋子。 “临渊是在不高兴么?”焓凩抱膝坐在床沿,听见门开的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向他,眼里是雾蒙蒙的水汽,“我以为,我们一家再团聚,至少不会像方才那样。”浛渊垂眸,他走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我果然,还是更想牢牢霸占你。”焓凩抬眸,正好迎上他垂下的温柔的目光:“怎么,嗅到了,一丝丝的,醋味?”浛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后低下头,吻住了她,轻柔地。 “睡去吧,我在的。”他搂着她一起倒在床上,一只手牢牢地圈住了她的腰身,“我在你身边,别怕。” 焓凩看着他坚定的靛青色眼眸,眨眼间又是他垂着头、血染衣裳、被牢牢钉在沧海十字上的模样——颤抖着点点头,埋首在他的胸膛,一片温热:“我知道,可是,可是梦境太真实,不由得我不信。我可得把你看好,万一哪天,我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浛渊垂眸,看向窝在怀中的爱人,心里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这是他的选择,为了完成她的夙愿:“别想太多了,小凤凰,睡去,你的临渊就在你身边,好好地。”困意上涌,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临渊,我睡会儿,记得叫我。”“嗯。”他看着她闭上双眼,用力抱住了她,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几欲落泪。 珩遇看着从军营走来的镇西府诸人,皱了皱眉。“阿珩。”身边的女子轻声唤他,归惶握住了他的手,“冷静些。” “之前师兄说,净世要派人协助镇西府与均雅开战,虽然之前确实有答应净世军队,让他们亲手平复千年之战的遗恨,但是,现在看来,净世也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去应付。”“可是我们不能抛下净世的军队不管。”吟翂揉了揉眉心,“而且师兄将会址选在这里,也可见他的神力已经不足。” “在说什么呢?”凤鸣传来,雲初携着两个青年一起过来,落在草地上。“雲初!”珩遇和吟翂翊巉都意外地看着他,“你不是,刚进跗骨之火不久么?”“哦,我进去的比你们得知的要早一些。”他笑了笑,“等一会儿。”碧穹和勿相视一眼,他们清点了一下到场的人,发现——“只差他们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之前没有说的人。”银脁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