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海潮的兄长,“皇兄,你又身在何方?” 百里重锦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身影,除却那么久的背叛,他还是希望他能在身边,默默握紧了权杖,闭上了双眸。 浛渊突然出手,神力直取百里重锦:“重川,我好像知道你的皇兄去哪里了!”“这不是你向重锦攻击的理由!”他挥袖,稀薄的神力勉勉强强在身前凝结,“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你怎么那么死固执?”两柄长剑相交,浛渊看着他,满是焦急,“再信我一次,重川,再信浛渊一次。”我也不想你再受煎熬。 “我的弟弟为什么要信你一个外人?”冰冷的声音响起,黑色的激流在瞬间爆发!来不及多想,浛渊伸左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以血肉之躯挡下了污浊的激流!胸口一痛,他看到了他抬首时猩红的双眸:还是来不及么? 风波剑脱手,落在了一边,兀自嗡鸣不已。 “浛渊!”重川在他落地后扶住了他,声音颤抖,“是我……”他摇了摇头,本就白皙的面庞被嘴角的血迹衬得更加苍白。他想去找明澈,却发现不知何时周围景物变幻早已不是水下祭坛! “这是哪里?”百里重川质问他。猩红逐渐退去,蛰伏在心底,百里重锦看向周围,皱了皱眉:他竟也不知…… “这里是西境森林。”神杖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百里重锦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直,重川不敢再犹豫,他挥袖,将自己的所有神力都交予了强撑着的浛渊。 “沧龙族人神力以冰清玉洁著称,这污浊的激流就是为你准备的啊哈哈哈哈……”极为猖狂的笑声,“我倒要看看,当年撕裂封印的沧龙族人用什么来偿还自己的罪孽!当年的崆峒已经负了苍梧,看来这一次,年幼的凤凰还是错付了啊,真是可惜了……喜雨,做你想做的,将你的弟弟,带回你身边,再不分离。” 那么具有蛊惑性的声音…… 浛渊努力站直了身子,神力逐渐流转,凤凰火也在血液中燃烧,将那污浊悉数烧尽:小凤凰,让你担心了。 “重川,唤醒他,我牵制住神杖,是他将你的皇兄改变!”话音刚落,他抬手,指尖迸发出水蓝色的神力,在他呼吸之间击中了他的手腕,神杖脱手却依旧稳稳地竖立在水中,漆黑的神力逐渐流淌。风波呼啸着飞来,浛渊握住了他,挥去怒涛,然后纵身而去,衣袂飘飘。 百里重川看着他的眼神极为复杂,他还是穿着当年叛出净世的衣裳——鲛族的皇,他的兄长。 “你恨我么?”他慢慢走向他,被压抑了好多年的感情喷薄而出,浅蓝色的神力缓缓流向他,“你是恨我的吧……你将我逐出了百里氏,亲手夺走了我的鲛珠,你还记得么?” 百里重锦凝视着他无比的熟悉的面容:“我记得。” “你就那么恨浛渊么?你就那么恨我么?”满心的委屈,百里重川看着他伸手,任自己的神力盘上了他自己的无名指,“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千年之战前约定好,在对方的无名指上要缠上自己的神力用作确认安危的工具……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他停在了他身前,从自己的衣襟中捞出了深蓝色的坠子,一把将链子扯断,递到他眼前,他苦涩地笑着。 百里重锦的眼瞳骤然放大:当年的重川带了发冠才及他肩,身上还满是血痕。 “污浊之力爆发,父皇母后在冰梧川,我当时也不在,你一个人和他周旋……这是我在帮你包扎后交予你的,锦川。”他开口,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那么多年了,重川居然还是那个性子。” “皇兄去哪里了?可我还在这里啊,原地停伫。皇兄自己离开了,丢下了我一个人。”泪意上涌,他伸手将自己的眼泪拭去。刚想放下的左手突然被他握住,深蓝色的温柔神力流淌在他的无名指,深蓝色的绳结仍然系在那里,是千年之前的模样,百里重锦细细摩挲着它,目光里满是温柔,却翕动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百里重川抱住了他,一如千百年前送他来到这封印之边一样:“皇兄还记得么,重川说过会尝试着去找沧浪帝君回来,还皇兄自由?皇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