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临渊在说完之后,便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凩儿,上官,这个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因为如果被有心人听到,我不能确定阡陌是否会像往常一样相信我。”凤卿凩颔首:“我明白,但我们也不会出去了。纵使是娴姐姐,也要在平定之后才会回去,那时候应当已经不是问题。临渊不能回归这里的原因也在于此么?” “这个是因为清河白氏对我熙氏有恩而已,我报答他们的方式,就是辅佐阡陌上位,这样我才能问心无愧地回来。”熙临渊轻轻叹道,“但是凩儿,如果这里有事,你可以通知我。” “哎?”凤卿凩一时不解。“净世看中的,是实力。凩儿来到此地,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其实,我至今都不为他们所认可,因为我的神力太弱。”熙临渊回首,看到了想要撩开帘子的素手,便伸手轻轻握住,“所以这些年还是住在山上比较好。”那纤细白皙的手也反握住了他:“好。” 长风吹彻,吟翂开口:“师兄做好隐蔽,卿凩小姐上官小姐,坐稳了,我们很快要翻越遇冥山脉和污浊沼泽,这是最为凶险的一段路。” 熙临渊颔首,松开了她的手,取出了斗篷遮在身上,又戴上了面具,那件靛青的衣袍在瞬间化作玄衫,辨不出他的身份。 就在下一秒,凌厉的风刃在瞬间破空而来,马儿受惊,嘶鸣起来。 “吟翂,稳住马匹。这个交由我来。”言罢,他伸出左手,神力凝聚,然后海潮破空而去,将风刃吞噬,“出来吧。”凤卿凩不放心,仔细地听着外界的动静,上官娴则是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一个冲动,暴露了身份。 “车上的是什么人?”一个清冷的少年声音响起,吟翂闻言皱了皱眉:“翊巉,你都忘了我了么?”“阿兄?”威胁的神力散去,另一个衣冠胜雪的人出现于此。吟翂看着他,衣袍也变作了在净世的常服,面容冷肃,“是有什么发生过了么?连边境的要你在这里。”“我说我是来迎接你们的,你信不信?”他来到身边,熟稔地坐下。 “姑且信了你。”吟翂没有笑,周身爆发出极强的神力,将他的面容撕裂。“阿兄?”他只来得及这么唤他一声,就散在了神力之中。“那也应该装得像一些,如果是巉岩,他会扑到我这边来,而不是坐在我身边。”吟翂蹙眉,竟然能够幻化成翊巉的模样——已经危机四伏了么?“师兄,我可能要先行离开,去确认一下巉岩的安危。”吟翂看向他。 “你去便是,找到他了也和我说一声。”熙临渊点头,应允了。他纵身跃去,长风送他离开。“临渊?”凤卿凩沉默了良久,有些担忧,“你怎么样?”“我没事,这股力量,竟有些熟悉......”熙临渊执着缰绳,神力盘旋,“我们没还没进入净世疆界,看来已经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嗯!”一声短促的闷哼,他左手捂在了白羽箭的伤痕上,微微喘息。 “临渊!”凤卿凩惊慌唤他,“我能出来么?”“别出来,这箭伤,还不算什么——”他话音还未落,像是白骨上有利剑在一道道划刻一样的疼停在瞬间布满全身,他的额上冷汗一滴滴地滑落,神力瞬间衰弱。捂在伤口上的左手也开始颤抖。 “临渊!”上官娴也坐不住了,“你还好么?”“不太好......”他开口,再无方才的从容。帘子撩开,凤卿凩走了出来,来到他的身边,扶住了他。“凩儿?你出来做什么?”熙临渊勉强打起精神,看到了一席白裾,不由有些担忧。 “让他来就是。”我才不要当胆怯之人。她释放神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神力比在凤府上更加强大了些。污浊的水凭空现形,呼啸着朝他们扑来。凤卿凩垂眸,不屑挥袖,炽热的神力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那海潮竟再未前进一步!“凩儿?”熙临渊看她将攻击防下,有几分怔然。 “躲在暗处的人,不要躲躲藏藏的了。”她的声音多了几分冰冷,周身更为炽热。熙临渊坐在她的身后,等待着蚀骨的疼痛过去,模糊的视线还能依稀地分辨她和敌人。“凤府的小姐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