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碰我?!” 眼看着自家老父亲要来真的, 要管顾的把他关到那能够把人硬生生逼疯的凌霄阁里去,裴云声时什么也顾得了。 那种地方如果他进去了,那这辈子都别想要再出来, 别说是要继承裴家,当上家主,将裴家发扬光大了, 恐怕就是连在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面都会变得异常的奢侈。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侍从们向自己这边靠近, 裴云声心里面也越发的慌张, 他一个转弹跃而起,劈手夺了裴鹿野放在远处架子上的长剑。 右手紧紧的攥着剑柄,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的人, “我看谁敢来?你们只要敢动一下,就别怪我客气了!” 裴鹿野被这个孽障气的脑瓜子突突的疼, 他咬牙怒吼道,“裴云声!你的武功就是用来向自己人出手的吗?!” 刚刚说完这句,裴鹿野就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裴云声,指尖断的在颤抖着,“从小到大,我跟你娘是怎么你的?你的剑怎么能够对着自己人?!” “我给你最一次机会,你乖乖的把剑放下来, 到紫霄阁去反省一段时间,要然……”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裴云声万般粗暴的打断了裴鹿野的, 他紧紧的捏着剑柄, 手指为太于用力而得有些扭曲变形,整张脸涨得通红, 大睁着眼睛满目狰狞,“我进去就可能再出来了,你就是看起我,从小到大你都看起我,你觉得我给你丢人!” “是是没有我这个儿子,你才会开心啊?!” 裴鹿野可置信地看着陷入疯狂当中的裴云声,“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何曾对你说这种?” “是,你是没有直接说,”裴云声苦笑了两声,声音当中充满着悲凉,“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你也是这么做的,整个裴家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看起我!就连一个伺候人的丫鬟都看起我!!!”裴云声心如刀绞,布满血丝的眼底迸发出疯狂的恨意,“所有人都觉得我没有资格做家主,觉得我难当大任,可你们谁又给我机会了?!” 裴云声声嘶力竭,句句质问,“你的手已经废了,你为什么还把家主之位传给我?你这么大年纪为什么想着要享天伦之乐?你费尽所有的金银治好手臂,却要把整个裴家的拱手送人,凭什么啊?!” 裴鹿野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儿子心中对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怨念,他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连一个字都说出来。 他知道该如何开口,也知道要如何去劝解裴云声心中的执念,他只觉得无比的失望,既失望于裴云声竟然长成了这副模,也失望于自己的失职,他为一个父亲,没有好好的养自己的儿子。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裴鹿野试图给裴云声讲道理,“你心里面有怨念你可以说出来,我是你亲爹,你有什么能和我说的?” “你想要得到认可,想要让别人都赞同你,那你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做出成绩给别人看啊,可你什么都做,小时候练武怕苦怕累,长大了以,分配给你的任务没有一件是圆满完成的,就你这个子,你让我怎么能够放心把裴家交到你的手里?” 一说起这些,裴鹿野的语调当中就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浓浓的失望,他微垂着目光看着裴云声,整个人好像在这一瞬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