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穿亚麻衬衫,配七分牛仔裤,嫩生生的小腿露出来,像盛夏荷塘里的脆藕。 细瘦的脚腕露出帆布鞋,有种清秀的漂亮。 安常来了邶城,打扮每个大学生或普通上班族什么两样。 可总有那么一两处水灵灵的细节在提示,她来自南潇雪记忆中的那处水乡。 南潇雪一曲腰,那胖猫捞起来。 猫先前是野猫,身体出状况被毛悦送去医院做了手术,之便收养在家,性子却是跋扈惯了,许它蹭人,不许人抱它。 南潇雪一抱,它龇牙咧嘴的一扭头,对上南潇雪那双清泠泠的眼。 怔了下,瞬间娇软,小心翼翼叫了声:“喵?” 南潇雪瞧得好笑,低头对它耳语:“什么时候她的脚腕属于你了?”伸手在它对安常轻蹭的那边身子拍了下。 安常问:“你跟它说什么?” “什么。”南潇雪连抱猫的姿态闲雅:“它叫什么?” “蛋黄酥。” “为什么?” “因为毛色像蛋黄,还有,因为毛悦喜欢吃蛋黄酥。”安常答话间捞出洗好的桃子:“我们去沙发那边吧。” 南潇雪抱着猫,与她并肩而坐。 安常忽地笑了声。 “怎么?” 安常摇头:“什么。” 毛悦特意收拾过家里,平时胡乱堆放的睡衣热裤通通不见了踪影,窗几净的简直不像她家。 不过还是给毛悦在她女神面前留面子吧。 安常问南潇雪:“你吃桃要削皮么?” “要。” “我毛悦都习惯不削,所以洗得干净。”安常道:“我帮你削。” “罢了。”南潇雪却改了主意:“不削,可以。” “那我帮你切。” 安常手指细瘦漂亮,大概吸纳了无数古物的气韵,执刀的动作灵秀。 南潇雪抱猫倚住沙发,望见安常捏着一颗桃子。 眸光凝了凝,往上抬,落到安常的脸。 安常时而露出老人一般的静默,而那张脸又长得着实青涩,面颊上有细小的绒毛,带着水乡将养出的好气色,嫩里透出薄薄的绯。 正如她手里那颗蜜桃,瞧着便鲜嫩,咬一口,怕要滴下清甜的汁水来。 “安小姐。” “嗯?” “你很热么?” 安常扎马尾,皙颈项于发根相连处有一层细细的碎发,皮肤薄而透,能瞧见淡紫血管,敷了层薄汗,莹润润的。 “有一点。”安常道:“毛悦家在顶楼,这空调不知怎么了,感觉不算凉。” 她切好桃子,起身去厨房洗了手,拿了叉,戳一块桃肉递到南潇雪面前:“南老师,尝尝看。” “你先。” “嗯?” “你先。”南潇雪道:“替我尝尝。” 安常抿唇笑了下,喂到自己嘴边。 尔颈间一凉。 南潇雪通体如玉,贴过来的手指透着凉,扶着安常颈根,指腹轻轻擦过。 安常本以为她抹的是自己颈间薄汗,来察觉,南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