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的世界泾渭分明,她也是太过不的人,这是她早该认清的现实。 忽而周围喧杂起来: “是明星么?”“哪个明星啊?” “拍戏?真的假的?” “应该是拍戏吧,不拍戏来高铁站干什么?” 安常的心一瞬悬起。 手紧攥成拳,垂下头。 心里:不要是你,南潇雪。 耳畔的喧嚣有离她越来越近么? 好像有,好像没有。 终于她抬眸。 原本坐在等候区的人潮,都开始往一个方向涌:“啊啊是陆恬!”“好漂亮!” 安常的心脏一瞬麻痹,跟着是一种猛烈撞击后残存的嗡鸣—— 来者并非南潇雪,而是一位流量小花前来拍电视剧。 安常在愤怒到极点时,曾想过南潇雪一点不懂她。 但当那在舞剧院外告、南潇雪双眸望向立于一缕阳光下的她。 那一刻南潇雪没有笑,神色是释,总让人觉得有丝丝缕缕的袅白绕着那纤窈身形漫天飞舞,也许是飘雪,也许是柳絮。 到底是她想错了。 南潇雪或许不懂她,也在努力去懂她,所以,南潇雪不会来。 “乘坐Dxxxx的乘客开始检票,乘坐Dxxxx的乘客开始检票……” 广播里开始循环播放登车提示,安常拖着行李箱站起来。 最后望了一眼人来人往的高铁站。 这里是邶城整座城市的缩影,喧闹、拥挤、昂扬、沸腾,无数的梦想在这里实现,在头下开出灼灼的花,一直要到午夜时分静静躺在床,才能听到窗口透进的月光里,有种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 那是许多碎裂的梦想,藏在不为人知的暗。 安常拖着行李箱,终是踏了南归的列车。 还会再来北方么? 她也不知道。 ****** 下高铁后安常运气不错,赶了回宁乡的唯一一班车。 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时,顿生出一种恍。 文秀英坐在堂屋里拿着火钳,拨弄着炭火,与她走前无二致。 若非她手里拖的行李箱作证,一切都像是场梦。 她去洗了澡,穿棉质的家居服,头发吹干,坐到炭火边再一烘,微微的静电,最细碎的几根发丝四下飞扬。 去行李箱里把给文秀英带的稻家点心匣子取出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文秀英尝了一口就撇嘴:“这哪有姑嫂饼好吃?” 安常笑。 想起那包横躺于白皙掌纹的姑嫂饼,她终究是没有拿。 文秀英瞥她一眼:“你想去邶城解决的那件事,解决了么?” “嗯,解决了。” 到现在,她可以把有关颜聆歌的往事讲给文秀英听了。 “那,邶城还有其他事么?” “还有……” 还有的事情,在心里吹着空荡荡的风,吹着那曾经开了一树的碧色花瓣四散,情绪未平风就未止,那些花瓣来不及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