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电影原声。” “什么电影?” “呃,《她比烟花寂寞》。”一紧张,反而报出那个文艺范儿的名字。 “你是喜欢电影,还是喜欢音乐?” “说来有点好笑。”安常慢:“我到现在没看过那部电影。” “那就是喜欢音乐?” “说不上。”安常摆了摆头:“我不算一个喜欢音乐的,虽然有CD机,没买过其他CD,就这一张,以前修文物时反复听,更像是一种习惯吧。” “为什么不看电影呢?” “什么?” “一般把原声听得这么熟了,多少好奇想要看看电影吧。” 安常想了想自己别扭的点在哪:“如你所说,我是一个胆小的,许我怕看了电影,感觉反而跟我想象得太不一样。” “我能听么?” 安常犹豫了一下。 “好啊。” 把CD机拿起来,放到自己盘起的双腿上,手指拎起搅绕的两条耳机线理顺。 南潇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挽到耳后。 安常把两只耳机塞进去。 耳机不算完全隔音,一点点旋律泄出来,安常手指攥着自己睡裤边角。 她是否应该告诉南潇雪,这CD机连同电影原声碟,是颜聆歌送她的日礼物。 可南潇雪在意这些么? 她们的系,说浅不浅,可又从未深入到分享往的地步。 南潇雪半垂眼睫,静静听了儿,伸手摘下半边耳机,往安常耳畔递。 安常下意识一躲,刚才旋律响起时带来的疼,还残存在她心里。 南潇雪的手滞在半空。 许她听音乐的神色太平静,让安常出一种感觉:许这些音乐身,其实是没什么的。 她理了理情绪,送上自己的耳朵。 南潇雪微凉的手指蹭过,顺着她耳廓往下滑,又在她耳垂上轻捏了一下。 她的耳垂较于南潇雪的肌肤太过滚烫,此时更被激惹。 几乎同一时间,旋律流淌进来。 许耳垂上酥麻的微痛感消解了音乐带来的震撼,安常下意识绷紧的肩膀,一点一点放松。 她的手垂放在盘起的双腿上,南潇雪的手探过来。 一根一根,与她十指扣。 安常一半心思被过往的伤痛来回捶打,另一半心思被锁在南潇雪指腹滑腻的触感。 以前她听这旋律时,或是甜蜜的专注,或是追魂噬骨的伤。 而此时与以往都不同,是一种酸酸的、涩涩的饱胀感。 她甚至说不清那份酸涩是来自过往,还是来自她与南潇雪系的浅尝辄止,而其中确定的是,那份内心的饱胀感,源于南潇雪此时就在她眼前。 她抬起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 托住南潇雪侧脸,又轻轻摸了下。 南潇雪的嘴唇微动。 安常没塞耳机的那半边耳朵听得模糊,便又读着她唇语。 南潇雪说的是:“天快亮了。” 安常摘下耳机:“你想睡一儿么?” 南潇雪跟着她摘下:“在这儿?” “嗯,你就这么躺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