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两个姑娘起床,文秀英热情的端上姑嫂饼。
毛悦惊呼:“宝贝你能拿这么好吃的点心当早饭,也太幸福了吧!”
安常揉揉太阳穴:“你每天吃试试。”
有些人和有些食物,只适合浅尝,不适合成瘾。
吃过早饭毛悦急着出门:“快快,我们去看我女神新舞剧的开机仪式!”
两人踏着清晨的细雨出门。
安常简直不知一夜之间从哪里变出那么多记者和摄影机,她第一次在宁乡见到这么多人。
开机仪式的场地已搭好,一切按照电影规制,烧香贡品一概不缺。
安常大概盯着供桌上的猪头看久了,以至于无论怎么做心理建设,看到南潇雪时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下——
瓷青色旗袍在晨光中颜色浅淡了不少,不如夜色里韵味那么足,让人把注意力全往那一张脸上落。
雨丝轻抚在那青颦明眸,秀鼻薄唇,似上天也在满意于自己的杰作,以雨为毫再一次描摹回味。
所有闪光灯齐齐绽开,晃得安常都眯了一下眼。
南潇雪却一脸冷霜,淡然姿态真如晴雨无惊的空山青竹。
毛悦小声说:“你看她的站姿。”
安常作为文物修复师,也算眼毒,经她一提,看出南潇雪习惯性把重心倾向于右腿。
“左腿有伤?”
毛悦点头:“那次脚腕九十度崴到还叠加了许多她陈年旧伤,做手术也只是恢复了部分,从那时起她每次跳舞都是忍着剧痛,就好像……”
毛悦想了个通俗的比喻:“每走一步都在刀尖上的美人鱼。”
“很多人都说南仙跳舞浑若天成,除了我们这些老粉,没什么人知道她有多严重的伤病,她不爱提这些。”
安常透过那些闪光灯望向南潇雪。
她是习惯了瞩目和追逐的,每一盏闪光灯都代表无数为她痴迷的世人,她凭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傲然而立,好像合该担得起这般的盛誉。
她懒得应酬,商淇在替她发言,感谢粉丝多年的不离不弃,感谢媒体的到场,感谢当地政府和乡民的支持……
说到这里时南潇雪往安常她们这边瞟了眼。
身边都是些单纯看热闹的老年人,估计都不一定认得南潇雪是谁,安常、毛悦和小宛作为仅有的三个年轻人分外打眼,毛悦紧紧挽着安常胳膊,疯狂暗示自己在当地有人,不是什么追着剧组而来的狂热粉丝。
南潇雪的目光在触到安常时又冷了几分,不着痕迹的掠了过去。
安常:……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强是真强,美是真美,讨厌也是真讨厌。
这什么眼神?明明是她勾着自己想体验剧中角色的感觉,两人才有了那莫名一吻,这会儿怎么又生怕自己缠上她似的?
安常才不会呢。
一来安常烦她的性格,二来毛悦对她的赞誉,莫名刺中了安常心里的某个角落。
那里藏着自卑和溃败,懦弱与逃遁,所以无论如何都坚持站在舞台上的南潇雪就显得格外刺目。
安常又往人群里缩了缩。
这就是她与南潇雪之间的安全距离。
一个在舞台之上众星捧月,一个在舞台之下泯然于众。
等今年的梅雨季过去、南潇雪的舞剧拍完,她们将是再无交集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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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开机仪式结束,小宛问安常:“安常姐,我新从库房清出了一批旧书,你有空去帮我一起搬一下么?”
安常看向毛悦:“一起去?”
毛悦直摆手:“不了不了,我要留在这里看南仙,你完事再来找我。”
“开机仪式都结束了。”
“留在这儿看她们撤场也是好的。”
毛悦望着舞台目光痴痴,看也不看安常一眼。
安常无奈冲小宛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