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对自己说起,自是受宠若惊。 “大人,你只吩咐,六儿便是抛着性命不要,也定会完成。”六儿躬身道。 “此事关系重大,你定要嘴严,不能将此事与任何旁人说起。若真的走漏了消息,不要说是你一条性命,恐怕或要连累旁人也跟着丢了性命。”汤山正色道。 六儿脸上变色,又显露出那般超出年龄的成熟之态,低声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向嘴紧,绝不会透漏大人与我说起的一句一字。” 汤山点头道:“你听好,上次你说起的那个钱孟,你是否最近见过他?” 六儿皱眉回想,道:“我见过……便是两日前,我在四里坊附近见过那钱孟,他应该是去他那姘头小梅花那里。” “按你所说,这钱孟经常去寻他那姘头去?”汤山道。 六儿点点头道:“隔三差五的便去,您是要找这钱孟么?” “你可知,那钱孟通常是何时过去,何时离开?” “嗯,他总是过晌午时过去……傍晚时离开,他有时也在那里过夜,但多数时候都是傍晚时离开。” 汤山点点头道:“我要寻那钱孟过来问几句话,你仔细盯着那钱孟,若有他的任何消息都及时过来通报,若我不在,你便寻马侍卫说,此事不得与旁人提起,便是我这府上的人,也只能与马侍卫一人说。还是那句话,此事关系重大,你若有一句一字透漏出去,便是大麻烦。你定要小心谨慎。” 六儿面色郑重点头应承。汤山便打发他离去。那六儿走后,汤山又将小马叫到屋内,吩咐他伺机捉拿钱孟之事,着重强调那钱孟是崔承用的亲随,定要行事隐秘,绝不能让旁人察觉。 小马躬身受命,正要转身离去,却又被汤山叫住。 “你接到那六儿的消息,你与老黄同去,那钱孟身上有些功夫,你一人虽能制住他,却总不稳妥。” 小马皱眉道:“那我叫上李三儿同去,他手上麻利,行事得便。” “不用李三儿,就是老黄。”汤山低声道。 小马皱眉不解,念念道:“我一人去,也能将那钱孟捉来,我知道那钱孟的斤两。听六儿说,那钱孟出入四里坊,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凡是吃官家饭的,尤其是时常担着隐秘差事的,都会刻意隐瞒身份。正如此,反倒为咱捉那钱孟,提供了好机会。我正可以乔装过去,寻机将那钱孟拿了。” “你一人不合适,你从未去过那地方,你便是乔装,也定然惹人眼,有老黄给你指点一二,总要好些。再说,你与老黄两人,便是出了意外,也有个照应。此事定然不能出半分差错……我知道你不愿与老黄共事,我一会儿自会嘱咐老黄的,你且下去吧。” 小马心中带着疑惑退了出去。汤山便又将老黄叫了进来。那老黄刚刚起床,昨夜的酒醉还未全醒来,身上的酒气依旧浓郁,听到汤山叫,忙着整了整衣服,进到正堂屋内。 汤山伸手让老黄在客位就座。老黄拱手见礼,摆手道:“爷,这里哪有我的座儿,您有什么吩咐,便只管说。” 汤山也不强让,眼睛看着脸上依旧带着醉态的老黄道:“老黄,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爷,你这可把我问住了。”老黄皱眉思索,念念道,“总有十年了,这批侍卫中我是最早来的,与我同来的老哈,老简都不在了,就我一人命大,没皮没脸地活到现在。” “老简、老哈……他们走了也快……十年了吧?”老黄的话勾起汤山的思绪,仰头思索,低声念念道。 “是呀,爷,您这是……”老黄脸上露出犹疑之色。 “你早就该荣退了,我也是一时粗心,整日忙个没完。今日想起来,你也跟了我多年,不能总是做这些刀头上舔血的差事了……也该过几日舒心的日子了。”汤山看着老黄。 老黄脸上的醉意瞬时消退了,露出一丝惊慌道:“爷,您这是……我老黄不走,这辈子跟定爷了,我知道近些时候我老黄有些松懈了,您放心,我还有精气神,这酒我说戒就戒了,今后不会再碰了,爷,你可不能赶我走。我这一拨跟着爷的,都战死阵前了,总落得个身后名,家里跟着荣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