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让我离去,我便不会伤害这位兄弟,你们若是依仗人多,一起来对付我老贺,我今日便先杀了这人,再和你们一拼性命。” “姓贺的,你夜半杀人,自以为做的隐蔽,旁人不知,我就住你隔壁,我身上有疾,夜半难以入眠,更天生耳聪,清晰听见你夜半时分,走出房间。听见那年小丘的房内生出响动。你还不愿承认么?”说话之人声音尖利,却正是那从来不曾出声的藏剑山庄的易公子。 诸人对于这易公子的一番言语,甚感意外。一是,不曾想,那件凶事真是这贺老幺所为。此前,诸人大多只是心中怀疑,却并不确信。听了这从未开口,与诸人皆无纷争的易公子所言,心中便自确信了。二者,对这位易公子,诸人只是知道他是临海藏剑山庄的大公子,其余并无所知;加之,一路之上,他总是默然不语,行规导矩,便无人对他过多留意。不想今日,于这关键时候,这易公子竟开口指证贺老幺,众人自是感觉意外。 “贺老幺,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是真有担当,便放下凶器,认了罪责,求得上面宽免,才是正途。”赫老大想不到这时竟是这不言不语,仿如空气般的易公子出言帮衬自己,指证贺老幺,也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无疑,心中甚是得意。 贺老幺料想不到竟然是这易公子出言指证自己,两眼圆瞪,声嘶力竭道:“你纯属胡言,你是什么人,为何诬陷我?” “我与在座诸位都不曾相识,更谈不到恩怨过节,我所言,句句属实,只是凭自己良心说话罢了。你是江湖人物,便应敢作敢当。你却抱着侥幸之心,既想出关享受富贵,又怕被人疑心,才于今日在这里大闹,试探赫老大的底细。想着凭着一场大闹,来打消旁人对你的怀疑。所幸,赫老大并非糊涂之人,早就明晰了你的伎俩,只是还给你留了余地,你却自己不自量力,竟在这里妄图再次行凶。”易公子仍是声音尖细,侃侃而言。此番话语,更是令贺老幺难以辩驳,继而断了后路。 “哈哈,我就说么,看你贺老幺还不承认么?”那齐八爷因被赫老大要求,一直没有开口,此时见到易公子言说,将贺老幺逼至绝境,心中痛快,便按捺不住,开口奚落。 “你,你……姓易的,我与你们藏剑山庄井水不犯河水,向无往来,你今日何苦如此害我?”贺老幺面目狰狞,两眼狠盯着那易公子。忽觉自己所言更加令那易公子之言可信,却已经收不回来。心中怒极,手上使力推开胡跌儿,挥舞短刀,举步朝端坐一旁的易公子冲去。冲到近前,举刀朝易公子砍去。只听“当”的一声,那短刀被一枚飞石打偏,从易公子身侧划过。 贺老幺想收刀再攻,忽觉后背,胸腹之间一阵疼痛,知道自己已被多枚暗器打中,心中绝望,却并不理会,上前两步,拼力举刀朝易公子身上砍去,动作却慢了许多。易公子仰身后倒,并着身下的木凳倒在地上,看去甚是狼狈,却躲过了那奋力砍来的一刀。 “来福,去喜,保护好易公子。”伍烘出声命令,又想扬手打出飞刀,被身侧的赫老大出手止住。赫老大闪身到了贺老幺身边,一拳打在他持刀的胳膊上,“咯”的一声,显见是手臂断了,那把短刀把持不住,掉落地上。 贺老幺扭头瞪视着赫老大,一时目眦尽裂,出声道:“我贺老幺服气小汤大人豪爽,本想追随。却不想被你们平白诬陷,落得这个结果。我不知怎么竟会这样,哈哈,哈哈……”干笑两声,力竭倒地。诸人都已看到,那贺老幺身前后背,插了十几把飞刀,齐没至柄,身上血水顺着衣服淌下,不多时,地上便积了一汪。 伍烘见贺老幺身子再不动弹,便走过去,俯身将那尸身上的飞刀尽数拔下,嘴里道:“这凶徒出手伤人,我不得已如此,惊了诸位,多多见谅。” 诸人见到这一路照顾一行饭食,张罗诸事的伍烘出手如此狠辣,心中暗自惊叹;见到贺老幺转瞬间便如此惨死,心中更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凶徒伏诛,罪有应得。这一路行来,让诸位有此惊扰,赫某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