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三爷几人。 “这位朋友是要给辽东四奇出头了?你可知道这里面的缘由么?”蔡三爷翻眼睛看着来人,出声说道。 “晋州十老会蔡三爷,久仰大名了。”那汉子抱拳拱了拱手。 蔡三听了,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坐在那里,并不起身,也拱了拱手,仍是翻着眼睛盯着来人,方才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看到那汉子脸上有一道巴掌大的伤疤。心中纳闷,暗自道:“看这人面相,却是面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蔡三爷说的这事,我确是知道根由的,是非曲直,我现在便来说清楚。”那汉子沉声说道。 “哎呦,原来是个知情人。那便先自报家门,再坐下边喝热茶,边说说你的根由。”廖大刀撇嘴笑着,伸手相让,给了蔡正一个眼色,示意他切莫着急动手,便自走了两步,仍坐回原来的座位。 那汉子抬眼扫了一下廖大刀,并不理会,拉过来一把椅子,面对蔡三爷坐下,叉着两腿,两眼看着蔡三爷道:“这事情的根由与我有关,说到底,这本是我的事情,辽东四位兄弟出于义气,出手相帮,却连累了他们,我是定要给他们讨一个说法的。” 蔡三爷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心中暗自道:“这事情看来还有些复杂了。哼,看着汉子怎么说吧。最不济,便是招呼近处埋伏的人众,将这一干人都就地杀了,连那店家与伙计也一并灭口,再放一把火将这客栈烧了。大雪无痕,谁又能知道是我蔡三的手段?奶奶的,许久没做过这等腌臜事了,今日难不成还要再脏一次手么?”如此想着,心中不禁埋怨,侧头看了一眼于万全,脸上显出怒色。于万全并不识得此人,满脸迷惑地看着来人。 那汉子不理会众人目光,自斟了一杯热茶,两手捧着,吹着飘溢的热气,浅浅喝了两口,便开口道:“本人江湖末流,名号不必提了,便是说了,几位也未必知道。风雪夜长,却也不能多耽搁时间,明日还要赶路,走了一日,总要睡上一觉,我便有话直说,不绕弯子了。几位听我说完,咱该偿还的偿还,该报应的报应,总得有个说法。”说罢,顿了一顿,抬眼瞟了一眼蔡三爷身后立着的蔡正,仿佛已看出蔡正便是那个入门前出手取人性命的。蔡正斜眼与那汉子对视,而此前,眼角余光早将那立在一旁的细长包裹打量个仔细,心中思量着过会儿如何动手:偷袭,还是正面相抗?正面相抗,如何对抗那一件长大兵器? “我自西北过来,本是为了西北义军来和这边江湖人士结交,以备将来共同起事,相互照应。为了方便行事,我便托付曾经相熟的兄弟寻一位老江湖画了一幅中原武林势力分布图,为了避人耳目,故意将那幅图画添加了些无关轻重的点缀,初看时,便是一幅平平无奇的山水图。我那兄弟待那老江湖画成,便贴身带了,赶去到与我相约之处交接。谁知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半途便遇到山匪拦截。那山匪马宝不是为了劫财,就是奔着那幅地图而去。至于是怎样走漏了消息,我却至今不知。那日我久等那朋友不来,心中打鼓,便循路找去。寻了一日,在一处偏僻山野,我见到了那伤重的兄弟,他身边还有多具死尸。他与我说了几句话,便伤重死去了。”说至此,那汉子停了片刻,显见是对自己这位朋友的过世颇有些介怀,舒了几口气,方才接着说下去。 旁听众人联系方才袁铁手所说,有些疑惑才恍然而悟。 于万全从这汉子的话中,才知道那日那半途所遇的受伤之人当时并没有死,只是昏厥。心中不禁悔恨当日粗心,没有及时灭口,才致此后的一番大祸。心中恨恨中,仔细听那汉子的后话。 佟老大三人方才知道,这麻黑子投在西北义军之中,做着联系各地江湖人物,反抗朝廷的举动。有此,那更是罪上加罪了。 “我从朋友口中得知,那画图落在了一过路镖师手中,再经多番查找,终于知道的这位平安镖局的老镖头于万全当日路过那里,动了心思,截获了那张画图。我生怕事情不确,专程到了那南安镇,还私下里寻了平安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