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幽远的钟声从远处传来, 军会于祭典之日,晨之环的光辉与昏之环交错的那一瞬间,奏响纪念的钟声, 如同阿斯莫德大陆战斗而牺牲的亡灵们穿过破晓的第一束光芒, 由温厚的大地向死而。 前任战斗委员长艾莉森牺牲于一次猛烈的地海黑潮,本来作为天灾级强者的她根本不必死亡, 那些黑潮已经撤离叹息之墙的大部分区域。 但她依旧为了解救被黑潮围困又苦苦坚持的渔船,投身入地海之。 在人类身体入海的那一瞬间, 命无所谓高低贵贱, 艾莉森是一单纯想要去救人的共鸣者。 最终,扬着白帆的渔船功返航,而前任战斗委员长艾莉森却永远的留在了地海之。 从此叹息之墙所有的渔民们, 无论为何出航, 都永远挂着雪白的船帆, 如同一面哀悼的祭旗。 远在沿海的渔民们并不知什么是祭悼应有的繁琐规矩, 他们是尽自己所能的, 怀念着那位恩人。 如今叹息之墙任的战斗委员长,是前任战斗委员长艾莉森的徒弟, 他过于年轻,在许多情的处理都显得有些稚嫩,连赛特的小动作没有发现。有时候叹息之墙的民众们会幻想,如果前任战斗委员长没有离开, 那么艾塞克斯的灾难会不会更早被平息? 可惜一切没有如果,所有人都已经在自己应该去做的时刻做到了最好,但是奈何时序无常, 在命运的洪流面前,人类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己过于渺小。 “所以, 您是某种意义,为了您的后裔艾莉森小姐而……” 方糖和达德利站在军会大厦律法贵族的专属议厅内,她静静听着达德利的自诉衷肠,许是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濒近尾声,达德利的情绪远比平时显,竟然少有的提起了他那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光芒正义的孙女。 穹站在另一边,看起来百无聊赖,实则仔细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试图再提高一点世界探索度。 毕竟世界探索度越高,最终的时刻到来之时,他的把握就越大。 “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早在百年前,我就下定决,一定要在末日之活下去。我做这一切,确实和我的小艾莉森没有关系。” 达德利耸耸肩,似乎对方糖出乎意料的发言有些惊讶。 “她愿意为了无用之人去死那是她的,我能对此表示深深的遗憾,就和我儿子的死亡一样。” 他看了一旁的穹一眼,似乎对这位深空主级使者颇为忌惮,随后斟酌词语,解释。 “为了活下去和敬深空,我甚至可以牺牲我唯一的亲儿子,让他先我一步,去试探实验的可性。虽然我在这过程用了许多不光彩的手段,但不至于用被小艾莉森的死刺激到这种拙劣的借口掩盖。” 达德利前两步,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律法贵族议厅,久违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那张脸已经完全是白骨,燃烧着汹涌的烈焰,就像达德利的共鸣一样。 “强者不需要任何掩盖真相的借口,实证明,我的决定确实非常正确,我的儿子与我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有着几乎一样的共鸣,正于此,他替我试探出了第一版实验的诸多问题,就了我现在的永与实验的完,某种意义说,他算死得所。” 达德利耸了耸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