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几乎要哭出来。 “妈妈……” 那双幽绿色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泪意。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近十年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对律法贵族的恨意,对失去朋友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无力,对命运石镜中所观看到的人类过去的壮丽,现在在母亲的面,全都变成浓浓的委屈。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就算成长迅速,就算变成传火之冠的宿主,就算拥有越来越强,强到近乎可以匹敌母亲的力量,他在与母亲短暂相聚的时候,也只能强咬着牙,将悲伤隐藏于心头。 毕竟恒升意识到,母亲的状态……甚至并不能称之为存在。 他和母亲相会的时间,恐怕只有很少很少。 “……恒升,我的孩子,对不起。” 恒楠透的手指细细描摹过恒升的眉眼,似乎想要在消散之,记住恒升长后的样子。 “你已经,么了啊……” 无的低语在恒升的耳畔响起,恒楠的影子将恒升拥入怀中,就连极北冰原吹袭已久的暴风雪,似乎都在一刻停滞。 过去的记忆在冰雪中绽放,无可奈何的选择被揭露在恒升的面。 在利维纳斯与凝星牺牲之后,那支小队只剩了恒楠,艾俄罗娅,玛门与苏薪。 地海与深空的主体被暂时封印控制,是战斗尚未结束,它们不甘的怨念与伸出的名为污染的触须越来越严。 在与污染相搏斗的时刻,恒楠意外地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谢经年当时在海洋中看到的,形态怪异的德斯莱恐怕并非地海的拟态。 在沉岛计划时,为深爱而追逐着她一起赶往地海世界的爱人,似乎有着另外的殊身份。 与悲伤赦罪一起战斗的绝望赦罪,在地海的污染中逐渐显露真实的本质。 他是地海的使。 地海的,第一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