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敢。你怎么样?” 少年提着剑,朝他步步紧逼,一字一句:“不将孤之屈辱百倍奉还于你,难泄孤心头之……” “恨”字未说出口,魏枕风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动作熟练又自然,仿佛跪了数次一般。唯一让魏枕风不习惯的是,这芦苇地比床头硬多了。 少年愣了一愣,冷笑:“你倒是机灵。” 魏枕风笑着开口:“赵眠,我喜欢你。” 少年蓦地僵住了。 太子殿下生而高贵,又生得如此容貌,仰慕之人自是数不胜数,可从没人敢在他面说出“喜欢”二字。一时之间,他竟忘了要大发雷霆地说“放肆”,而是呆在原地,一副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模样。 太子殿下蒙圈的表情难得一见,魏枕风忍不住继续嘴欠:“找不找解药所谓,我愿意和你上床。” 少年这才回过神,冷静地用剑指着魏枕风:“你在找死。” 魏枕风断定自己身在梦境,索性嘴欠了个痛快:“然再生个孩子,取名为繁繁,你看如何?” “你是真的不怕死。”少年咬牙切齿,“既然如此,孤也不必手下留情。” 魏枕风看着径直朝自己袭的长剑,承认自己玩得好像有点大。 剑尖离他越越近,眼看马上就要刺入他的肩膀,梦境轰然消散。 …… 二十二岁的魏枕风在南宫山的屋里睁开了眼睛,短暂的恍惚,他本能地低头朝自己的肩膀看了眼——没有伤。 刚才的梦未免太真了一些。 屋内飘散着若有似的花香,他睡着之还在忙碌的赵眠不知何时已经伏案入睡,脸颊枕着手臂,压住层层密案。 也不知赵眠梦见了什么,只看他双颊泛红,吐息微热,长睫时不时轻扇一下。 二十二岁的赵眠比梦中的少年沉稳了很多,再不会被他三言两句激得怒而拔剑。赵眠有的是办法找回场子,比如往床头随意一指。 但论是当年傲气过人的太子殿下,还是现在不怒自威的帝王,在他眼中都可爱死了。 山间深夜寒凉,魏枕风正欲把人抱到床上睡,不料却惊醒了睡梦中的君王。 赵眠睁开眼,甚是迷茫地看着魏枕风,仿佛一时法分清他是在梦里还是在现。魏枕风:“你是不是也做梦了?这花香似乎有古怪。” 赵眠眼中逐渐恢复清明,不怎么开心地说:“你打扰到我了。” 魏枕风饶有兴趣地:“你梦见什么了?” 赵眠表情中带着回味:“我梦见我回到了四年,我们第一次解蛊的那天。” 赵眠将自己的梦境娓娓。 四年,他和魏枕风被困于南宫山的竹林之中,两人找了两日也没找到出去的路。眼看十五将至,他和魏枕风手中只有一颗解药,魏枕风却依旧披着他法接受的黑皮。 他到梦境时,梦里的魏枕风正背靠石堆浅眠,而他手中却拿着一把匕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眠记得这一幕。他本不顾魏枕风死活自己独自享用解药,事到临头,他终究是下不了手,决定和魏枕风一起活下去。 没到魏枕风忽然醒,看到他拿着匕首的一幕,为自己真的对他动了杀心,瞬间动怒,至于面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