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炉,一手手执黑子,极是雍容华贵。沈不辞和安远侯分列在他左右,向魏枕风投去警觉;视线。 魏枕风本就带着不爽而来,闻到药材;味道后更是眼眸微暗,满脸;不痛快。 周怀让替殿下开口问道:“小王爷雪日求见,可是有什么要事?” 魏枕风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赵眠,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周怀让怒道:“大胆,竟敢直呼太子名讳!” 魏枕风冷笑:“你家太子也没少直呼本王名讳。” 周怀让道:“你如何能和殿下相提并论?” “我;确不能。”魏枕风嗓音微冷,“我没他那么狠心。” 面对魏枕风;嘲讽,赵眠相当平静。他见过魏枕风真正发怒;样子,现在;魏枕风远未到那个地步,他身上没有那种令人无法呼吸;压迫感,顶多只是有点被人压制;不爽。 这样;魏枕风,并不可怕。 赵眠对周怀让等人道:“你们先退下罢。” “可是……” “放心,”赵眠看了魏枕风,“他不敢对孤怎么样。” 待众人都退下后,魏枕风没了顾忌,他在赵眠对面坐下,打开天窗说亮话:“赵眠,你是想要我求你吗,求你赏我一副解药?” 赵眠反问:“你觉得呢?” 魏枕风就笑:“想要我求你大可直接告诉我啊殿下,我跪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跪一次又何妨?” 赵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想要解药,可以对东陵施压,看看他们给不给你。” “呵,少来。”魏枕风随手拿起一枚白子,稍作思索,接着周怀让;棋下了起来,“南靖;十万精锐还在东南边境压着,你不松口,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 赵眠看向棋盘,惊讶地发现魏枕风下了一步好棋,一眼就看穿了他早早设下;陷阱。 没想到小王爷常年混迹在武官之中,棋艺居然……也能入眼。 “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魏枕风干脆地说,“你想要我怎么样,给你下跪,认你做大哥,还是为你表演杀鱼?” 赵眠眉头一皱:“谁要看你杀鱼。” 他才觉得魏枕风善于风雅之事,一口一个大哥和杀鱼又打回原形了。 魏枕风笑道:“你不是很喜欢吃鱼吗。” 赵眠淡道:“你看不出来么,你是在自食其果。” 魏枕风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赵眠不慌不忙地把棋子丢进棋盒中,缓缓启唇,说起了另一桩事:“十五那日,我们做了两次。” 魏枕风一怔,不明白赵眠为何突然提这个:“是又如何。” “解蛊做一次就够了。”赵眠蓦地抬眸,咄咄逼人地质问,“你睡我第二次是怎么回事。” 魏枕风:“。” 赵眠冷笑道:“王爷多睡了孤一次,把孤弄得那么疼,后续还烧了两日,难道还会侥幸地以为孤不会同王爷计较?” 魏枕风心虚到语无伦次:“你……我……你当时似乎也没有推开我?” 赵眠面无表情:“我没推是因为我没力气推,但你进来;时候,我说了‘不要’,你没理我。” 魏枕风诚恳道歉:“抱歉,我没听见。” 赵眠一语道破:“如果你听见了,你会停下来?” 魏枕风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道:“我也是男人。” 就算他能做到不论风月,坐怀不乱,但当时在他怀里;……毕竟是赵眠。 拜托,他都进去了,再说不要是不是迟了一点。 “我管你是什么。总归配置解药只需三月,你再陪我睡三次便是。三个月后,王爷是生是死,就自己想办法吧。” 赵眠自认自己已经想开了,睡一次是睡,睡两次是睡,睡五次还是睡。与其继续纠结这一点,不如大方接受。天这么冷,只要魏枕风不是李二那样;黑皮,他就当是临时找了个暖床人。 他欣赏着魏枕风一言难尽;神色,心情大好:“话已至此,王爷好自为之罢——慢走不送。” 魏枕风:“。” 前厅里,易谦正急得来回踱步,好不容易等到小王爷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王爷,情况如何?” 魏枕风摇着头,望天感叹:“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易谦都快急死了:“哎呀您就别卖关子了,南靖那边怎么说;是?” 易谦算是看着魏枕风长大;老臣,魏枕风又是个不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