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小子,你知道就好。” 王川喝了口酒,一笑道,“总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丁老头现在还没追来,想来是因为他徒弟也受了伤。但是今晚,可也难说……” 他意下是如果今晚丁长春找来了这里,天山派这几个弟子料也拦不住,到时他会拖尽量住丁长春,让李小白不必管他,只管去找杜止美,兄弟两个一起去把凤鸣剑找来,以后再找机会对付泰山派丁长春。 李小白不愿让这位王师父也落在了丁长春手里,摇摇头本待不答应,想想现在说这些未免过早,一时也难说准,不意让他师父生气,看看窗外天色不早,也不多说言语,便叫王川不如还是早点睡下休息? 王川之前睡了大半天,现在这酒还没喝够,一时并不肯就去睡。 他心知这徒弟背了自己跑了好几天,着实受累不小,并无怨言,却还知道关心体己,倒也是难得,心下甚为宽慰。 自顾喝了碗酒,趁着自己恢复了些精神,还有口气在,他便让李小白静心坐着,这就把自己的一套内功心法,尽数传授给他,让他用心记忆,日后勤加练习。 李小白未敢怠慢,只是不胜酒力,几碗酒下肚,脑袋已有些晕晕乎乎,应答了声,说起话来还有点大舌头。 他本想挪身移位靠近些,正对着师父,不料刚一起身,脚下不稳,连着椅子踉跄了下,一屁股倒身坐在了地上。 王川见他醉态模样,也是酒意兴然,不由笑了笑道:“愣小子,不会喝酒还要逞强……我之前在山上教你的那几句阴阳口诀,你可还记得?” “师父,我记着呐!” 李小白爬起身来,摇摇晃晃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臭小子,我说的是心法口诀……谁让你背什么圣贤诗了?” “师父……这可是诗仙李太白的诗!我和杜大哥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他念的便是这句,我现在也都还记着呢!” 李白与杜甫,均为几百年前的大唐时期,鼎鼎有名的大诗人,一个‘诗仙’太白,一个‘诗圣’子美,后世合称‘李杜’,可谓无人不知。 两人情谊也是颇深,为人乐道,只是聚少离多,那也是其时的乱世所迫,令人不无有憾。 “你杜大哥也是个傻小子,刚才在这还吟了两句呢,我还道他诗兴大发来……”听李小白这么一说,王川倒也才想起什么来,嘿嘿一笑,“他是不是把你当成李白看了?” “没错,师父,杜大哥当时也这么认为的……” “傻小子,人家大诗人李白‘斗酒诗百篇’,又自称是酒中仙人,一饮三百杯……你这三碗酒下肚,就成这熊样子了,怎么跟人家比,就凭你这一脑袋白头发吗?” “他是天上太白仙人,我是地上凡人小白,自然不能跟仙人比……” 李小白笑着道,“师父,弟子虽然比不了大诗人,但是你说过的话,我都会记着的……我还记得那句口诀是要‘气沉丹田,面带笑容’,对不对?” “这一句口诀只是入门,你现在虽有些内功根底,这句口诀却也不能忘……” 王川没想呆徒这句倒是记得牢,只点点头道,“我现在要教你的,乃是一门上乘内功,叫做‘阴阳混元神功’……我之前也教过你几句口诀,你可还记得?”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师父,可是这几句?” 此前在圣峰山上,王川口授的这几句心法要诀,李小白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混元神功’的口诀,只当背书一样牢牢记下了,这时也未多想,随口便晃头晃脑地念了出来。 “没错,你倒也没忘,那很好……” 王川也没想这小徒儿倒还有点记心,说着顿了顿道,“行了,你现在听好了,为师先将余下的心法要诀,授与你知。你只管先记着,有不明白的,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李小白倒没觉得记几句心法有什么,反正总要比背什么圣贤书有意思些,点点头晃悠着靠近前去,静听受教。 当下王川便把他那‘阴阳混元神功’的内功心法,一字一句缓缓道出。 这一门内功极为精深奥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