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小白见那木牌却正是此前不久,自己与那金毛鹰雕搏斗时,一下刺在了老鹰身上的尖木,上边还刻了‘李小白墓’字样,绝然错不了,怎想这雕却是眼前这位大师兄的? 他一怔之下,又有些歉然道:“可是……是那雕先抓的我,我也被抓伤了好几个地方……它现在怎么样了?” “我那雕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拿你是问!” 杜止美拿了木牌直指李小白,见他这人言行间总透着些古怪,一时也没想好来怎么处置对方,料来真要动手拿人打杀似也不难。 那酒里其实是混了些疗伤的草药,喂了一半给他那金雕,他先前说酒里有毒,也只是想有意想试探一番李小白,转念只又道:“不过既然你说你不是奸细,那你倒说说你什么来历,这木牌又是怎么回事?” 李小白也不知这个大师兄是不是信了自己,看来那雕倒是没死,只是这其中种种,他自己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想了想才道:“这说来话长,我被人……被当成了死人埋在了沙漠里,醒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话刚说完,帐外忽有一人探头进帐报说:“大师兄,有情况,你来看看!” 杜止美闻言一点头示意,随后却横过手上木牌,递了给李小白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拿着你这墓牌跟我过几招,要是有本事从这走出去,那便算你命大!” “这……我,我怕……” 李小白这会儿已有些醉意上头,也不伸手去接,本想说还怕失手伤了对方,愣了愣急又改口,“我酒量有限,还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也不急着走,你先去忙你的。” “真有你的!这点酒量可比不上我那雕儿一半……” 杜止美斜了对方一眼,突然觉得这人也挺有点意思,若非是个木脑袋,便确有些过人之能和胆识胸襟,放声一笑道,“也罢,不如劳烦你,先随我到外边看一看,说不定有你认识的人?” “那也没错,一会儿我再去看看你的雕儿……走罢!” 李小白一想也是,听来是有人打这来了,说不准还是爹爹他们,也不理会对方话中的讥损之意,说着自行当先便往帐外走去。 杜止美也不拦他,倒觉他这‘小老头’行事随性无拘,直率洒脱,莫非之前是自己错看了人?随手放了那木牌,而后也跟着出了帐去。 晴空烈日,万里无云。 “兔子来了。” 杜止美也没让李小白乱跑,随后领着他到了营帐外小河边的一处高地,远远只见着下游对岸大漠中,一伙近有十人,面目模糊难认,正缓缓朝着河这边走来。 那一伙几个人离这少有数十里,快的话不日便能赶到此处。杜止美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师弟,又瞧了李小白一眼,自顾说了句。 “什么兔子?” 李小白也瞧不清来人什么模样,当中却隐隐见着有个高出各人不止一头的人影,莫不是让自己身中蛇毒的柳无双?正想说什么来,听得杜止美这一声,不由一愣道。 杜止美也不答,随口一问:“那些人想必你认识?” “你怎么知道?”李小白也不善掩藏,神色间隐已经透露了什么,自己倒未察觉,愣了愣道,“就是看着有些眼熟……” “猜的。”杜止美笑了笑,“这么说,你却是乌陀帮的人了?” 李小白一怔,隐隐感觉不太妙:“我,我也不是!” “撒谎都不会!” 杜止美说话间,一伸手已连点了李小白几处穴道。 “你干什……”李小白一惊。 话说到半,杜止美更不多言,反手已抓了他身子,飞身一跃下了高地,几下纵身闪转,回到了帐内,将他往地上一放,这才淡淡道:“你不是累了想歇会儿么?那便在这好好待着罢!” “你,你听我说……” 适才那地方几有十丈,李小白给杜止美抓着往下飞跃,一颗心都快蹦到嗓子眼,转眼进到帐来,见对方竟然面不改色,大气也不喘,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得了的神功轻功,兀自心跳砰砰,一身却难动弹,好一会儿才开了口道,“我真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