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如严与敬所说,望沐开始带我做一些事情。 首先,是介绍团队里其他人给我认识。 正式见到他们的那天,望沐今天开了个面包车,从外面看去一车的人头。 我坐上车,各种局促。 车子开动起来,望沐开始介绍在座的各位:“从左到右,冯子澜、伊卆,副驾是慕连。后排是那宋林。商屿,我们三人组马上可以叱咤江湖了。” 我和他们点头打招呼,然后就有些窘迫。 其实我很喜欢望沐的一个习惯,那就是他开车不听广播。可是现在……我挺想把广播打开的。 一片沉默中,伊卆突然和我讲话了。 “听说你有一颗能压制蛇类的珠子。” “啊,也没那么……”我扭头看他,发现他正看着我。 开门见山啊。 我点头:“是。” 然后我半开玩笑的说:“我试了试,起码动物园里的可以,野生的还没机会。” 这时候车停在收费站,望沐摇下车窗,从一脸暴躁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通行卡:“感谢你的微笑服务,祝我一路顺风!” 工作人员听得一愣,望沐则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拥有这种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毫无用处的特殊能力,挺困扰的吧。”伊卆继续说。 字字扎心。 的确,这份特别不能让你涨工资、不能让你不生病,还不如没有。 “我鼻子特别灵,某些时候狗都比不上我。”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至此,我对于伊卆的陌生感,彻底打破。 我忽然感觉到一种幸运。 所以,我也很怕失去他们,我不敢太依赖他们的存在、更不敢把和他们有关的回忆作为我的情感支撑。 车子开到了姜介家。 院子里已经非常热闹了,帐篷,灯带,烧烤架。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多好。 我们各自忙碌归来,在一片温暖灯光中相聚。 “真好啊。”我感叹。 “你感叹个什么劲儿?年少不知愁非得强说愁,你现在的状态得是‘干就完了’。”尹程说。 我瞪他。 尹程一笑:“来啊,喝酒吃肉。” 我拿过一串牛肉啃两口,就听望沐忽然说了句英文:“There are only two kinds of people who are really fascinatin : people who know absolutely everythin and people who know absolutely nothin.”发音标准得像教材里的录音带。 这人神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说:“又整啥呢?” 望沐作深沉状,手里的烤串变成了一根指挥棒,做出诵诗陶醉的模样,“告诉你个秘密,我给你背莎士比亚都行。” 望沐忽然像哈利波特用魔法棒一样指着我,我忽然觉得他下一秒真的可以开始念咒语。 他正要说什么,尹程却“噌”地站起来,把他拉走:“你看你看,非得啤的洋的混着喝,也二十大几了,还当自己十八岁小年轻呢啊?” 尹程撂下酒就去捂望沐的嘴,“想吐是不是?走走带你放风去,小商接着吃,吃饱饱啊!” 望沐的挣扎徒劳无功,尹程连拉带拽把他弄走。 而尹程慌张放下的半罐啤酒,终究是没放稳倒了下去,里面的啤酒带着白泡沫倾泻而出。 我们都知道——望沐没喝酒。 他到底想说什么?尹程又想隐瞒什么? 我把酒瓶扶起来,空中伸出来一只手阻止我。 不用看就知道是严与敬。他靠近我时体温会上升,从无例外。 “我不喝。”我说道。 他把手拿开。 严与敬,我真的就要藏不住我的心情了。一旦真的无法藏起,我的选择一定是逃,逃到没有你的地方,直到它慢慢消散掉。 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望沐那两句英文,我也想起了出处。 那是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这个故事,可以用一句话来说:一幅画承担了少年所有的沧桑和罪恶,而少年永葆青春。 这太像严与敬身上发生的事了。 望沐在暗示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