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喇嘛停下脚步看我,他们手里的东西同样用黄布裹着,看外形是石像。 我心说不好,可能是犯了忌讳?那赶紧走…… 我收起天珠就要往后撤,想着再找机会来,那位喇嘛却折回到我面前,用汉语说了两个字:“天珠?” 我赶紧点头:“嗯嗯,天珠,天珠。”我说着把天珠重新拿出来给他看。 他也没去看,忽然给我行了一礼,我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跪下,可受不起如此大礼啊! 随后他换了个方向走,走了几步后回头停住看着我。 我指了指自己。 他点点头。 我再指了指自己。 他再点点头。 这是要带我去哪?我跟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更小的院子,他和院门口的中年喇嘛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互相行礼后,中年喇嘛朝我走来。 他戴了一副金属框的眼镜,不愧是现代社会,都挺与时俱进的。 “您要问天珠的事?” “是的。”这位喇嘛的普通话说的可真好。我把天珠拿出来给他看。 他接过去对着太阳仔细看了好一会,像是在确定什么细节,把珠子还我时他说,“这天珠,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 “为什么您这么确定?” “齐仁喇嘛选定的珠子,不管是几眼,纹路都是断的。” “断的?” “就是不完整。” 九眼都不完整,比找到完美的九眼还难吧? 喇嘛推了推眼镜接着说,“请稍后,我带您去见他。” “多谢。”齐仁喇嘛……这珠子竟和这里有如此深的渊源吗。 半个小时后那位金属框眼镜喇嘛出来了:“请和我来。” 我跟他在这复制粘贴一样的寺墙里面走,最终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有一位很年长的喇嘛在等,他的眉毛很长,已经垂了下来。 这位眼镜喇嘛跟我说:“我会转达您的意思。” 我可以用自己的逻辑去很顺畅的思考这段过往,但要把它讲述出来时却有些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讲完后却有点紧张,他们会信吗? 齐仁喇嘛开口了,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二人交替开口,继续说: “天珠一共送出去了九颗,按照九眼到一眼的顺序。其余几颗珠子的主人似乎没有善终,托人将天珠送了回来。现在只有您亲自带着天珠回来了。 “去帮一些人,从痛苦中解脱吧。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残缺的眼睛,都要留意,那是关键。 “从你故事的开始,不管过去了多久、停止了多久,都请继续走吧。” 我不禁问道:“如果……我没来呢?” “宿命还会再轮回的。” 好像什么都得到了解释,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解释。残缺的眼睛是提示,狼面人脸上那双眼睛算不算?如果那是提示,意味着什么? 最终结论不过是:我要继续上路。而我能想到的,一切的开端,就是姜介他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我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呢?我该如何确认呢…… 出来时,走的似乎是一条不对外开放的路,一路寂静,绕啊绕,就回到了广场上,再回头,来时的路好像已经消失,只剩一扇朱红色的门。 准备离开时,一个身影在我不远处闪过。正常的路过和刻意的闪躲是可以被区分的,我壮了壮胆子追过去,可除了来往的人,再看不到那身影。 心情落寞的往旅馆走,一边在想宿命、轮回、拯救、真理、残缺的眼睛,出发,故事里的人。 这些关键词,到底该怎样去组成一个故事? -----------------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来到大昭寺,做个告别。 现在没人能为我解答宿命是什么,残缺的眼睛在哪,是什么提示、为什么关键,从哪里出发,怎么出发…… 全是疑问。 我现在所在位置海拔已经很高了,九道轮回墓的海拔又有多高呢…… 顺其自然吧,如果真是必然,到那个时候就坦然接受吧。 总之,这颗天珠对我有了特别的意义。它意味着一段已结束的故事,也意味着一段将开始的故事。 见过齐仁喇嘛后,我才回味明白,时间已经帮我填补了一些空白,明白了很多情绪: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