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他在专门盯着我吗? 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严与敬一个,我问他:“既然都一路走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他没有回答,姜介却回答了:“等出去了,再慢慢和你说。” 不想说就算了。 路七拐八拐,石头起起伏伏,路也越走越黑,每次我要摔倒时总是严与敬及时拉住我,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已经头破血流了。我想我知道严与敬为什么专盯我了。 走着走着,严与敬突然伸出胳膊拦住我,他告诉我现在要卸了包爬着走。随后他把我的包一并拿走,让我小心专心的走。 爬行了一段,我就一点力气也不剩了,很想站起来放松一下。姜介告诉我,累了就瘫在原地全身彻底放松休息一会。 还好此路不长。 再站起来觉得浑身酸痛,没走几步,便来到一条只能侧着身子才能走过去的路,石头压着前胸后背,喘气都困难。这要是忽然来一场地震,我们都会瞬间变成酱吧。 这种逼仄的环境,真的让焦虑很快上升到一个极点。 我开始有些崩溃,难免呼吸急促起来,现在往前走走不快,后退又退不出去,我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绝望,一边走,一边落泪。 这么封闭的环境,我啜泣的声音就很明显。可是哭也需要体力,我更觉得喘不过气。这条路狭窄到,没有足够的空间转头,我觉得自己像个纸片人,只能贴着一个平面运动。双手也够不到自己的脸,不能擦泪擦鼻涕。 我正纠结又烦躁的时刻,我前面的尹程用他的袖子抹了两把我的脸。 “你先暂停一会,我转不过身来,只有这一个袖子能给你用,让它晾一晾你再哭。” 尹程的话,却让我笑了出来,真的是破涕为笑。 …… 在这里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速度。 我已经开始有点头晕。 在这条路里又坚持了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心脏已经被挤得发疼时,脚底下的路忽然平整起来,身体也得到解放,我控制不住开始大口呼吸,却站不稳了。姜介说可以休息了,我卸下包后,立刻感觉头重脚轻,眼前迅速黑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我模糊看到是严与敬迎面向我走来。 我醒后,尹程告诉我,当时姜介忙着对石头采样,等他拿好吃的回头,我已经在严与敬怀里了。 尹程还说,严与敬扶着我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惊慌。听到这里,我就预感他必然会越说越不对,果然他继续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多年没抱过姑娘了。 我果然是脑子摔坏了,才会抱有希望他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丢死人了,摔倒就摔倒,怎么还摔进别人怀里。 我看了看地上的碎石……谢天谢地啊,也谢谢严与敬。 我盘腿坐在一旁,看他们忙前忙后,听他们讲话。 “现在的小孩体力不行啊,想想咱年轻时候。”尹程对姜介说。 此时我听他们的说话声却又有些远了。 “她血压偏低,跟着我们昏天黑地走了十几个小时,身体支撑不住也正常,铁打的身子这样折腾也受不住。”姜介说着给我一个透明小瓶子,“把葡萄糖喝掉吧。” 我看着他们,面容都模模糊糊的,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还是很想睡,同时又想吐。手伸到一半,眼前就又黑了。 ----------------- [旅行简记] 在严与敬的帮助下,姜介把葡萄糖给商屿灌了进去,严与敬一直扶着她的头让她保持仰头姿势,以便东西能进胃里。 “以她的身体状况,接下来会很吃力。”姜介说。 “她还得睡多久?”尹程问。 “六七个小时。”严与敬说,“不会有事,醒了就好。” 严与敬的另一只手在捂着自己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跳一直非常平稳,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它跳动的厉害。 “怎么了?”姜介发现了严与敬的不对。 “没事,胸口被压迫的时间太久。”其实,他从商屿醒来后,心就一直是加速在跳。 众人陷入沉默,寂静中,尹程突然开口,难得的严肃和正经:“老姜,老严,咱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