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感觉他很疲惫。 “是的。”姜介说,“原本想先跟你打个招呼的,事发突然,抱歉。现在,我能不能请求你帮我们一件事?” 哪有那么多事发突然,那个向导真是不靠谱啊……既然有的商量…… “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我的腿好像坏了。”这请人的方式也太特别了?我接受不了。这不就是妥妥的趁人之危么? “拒绝的也太干脆了呢,不先听听是什么吗?万一你感兴趣呢。”忽然另有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魂都被他吓碎了——我旁边还有个人!这个人不喘气吗! “你体温较常人低一些,对环境比较敏感,所以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姜介说。 “温度计不是对环境更敏感吗?你们一直在观察我?”发完火,才反应过来我才是砧板上的鱼,于是赶紧好言好语,“那个……各位好汉,大哥,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看见。” 可他们知道的也太多了,我天生体温低这件事,只会有家人知道。 据说我很小的时候,有高人为我算过一卦,说我本命缺点东西,所以体温与血压都低,得找东西补,至于缺什么怎么找,不能细说,于是父母就去给我求了个保平安的天珠。 难道……他们认识我家人? 苍天啊,我不想再思考这些了,让我回家吧。 “小姑娘电视剧看多了吧?挺会抬杠啊,温度计哪会说话走路呢。”我旁边的人说,“你该不会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是啊,真是见鬼了。 “那个向导跟你们是一伙的吧!?”我问道。 “哎哟呵,挺聪明啊。想开枪就开吧,干脆点……哦对对,你还不会用。” 好,就冲你这欠揍的劲儿,我今天非得先把你打烂不可。正想着,严与敬突然蹿到我面前,按住我的手,我想抽回来,但他一只手就把我两手钳得死死的。 完了,我这是……谈判失败了? 可严与敬却和我说:“你不会用,它会伤到你。” 我的情绪,好像全都被他的手掌按住了。 他的手,怎么这么热呢…… “与敬,让她先站起来吧,地上冷。” 地上当然冷,可是我的腿没有感觉啊……我的腰部以下仍然是麻的,比之刚才,症状没有丝毫缓解。我的腿该不会真的废了吧? “好聚好散,让我走吧。”我对着严与敬说道。 不知道哪个字刺中了他,他的手忽然松了,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印,他突然抬起头来看我,我下意识也抬头,现在一切是明亮的,所以看清了他的脸。 我却走了神。 他很消瘦,脸庞很有棱角,双眼皮加上深陷的眼窝,让明明应该很温柔的一双杏眼变得凌厉。他的嘴唇很薄,鼻子很挺,五官周正,线条分明,整张脸看起来清冷且坚毅。 他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失落。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为什么会忽然觉得难过? 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却感到莫名熟悉。 “我……”他的注视让我发慌,我只好说,“太突然了吧……太突然了……” 我看见他眉间的川字皱纹散了开去,像是河流终于汇入汪洋大海。 “抱歉。”严与敬站起来重新默默站在一边。 姜介跟尹程仿佛察觉不到严与敬的情绪变化,还在试图劝说我:“你我都要需要离开这里,出去后,我们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你。现在一起走能互相照应,我会给你武器和报酬。” “……”我陷入两难。 怎么回事,严与敬的失落怎么会让我这么在意。 严与敬忽然又走过来,蹲在我前面,摘了帽子,说:“相信我。” “啊?”我愣了几秒,大脑才重新转动。 什么情况下会一个人会对陌生人说“相信我”?如果是我,除非我是很想帮这个陌生人,除非,我要做的一切都是……真诚的。 我一定是疯了吧,竟然就因为严与敬的几句话,因为他表露出的这点情绪动摇了。 “给我武器吧。”我对姜介说。 尹程和姜介先后把包放我前面,姜介说:“你挑好,我会教你用法。” 大部分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更别提会不会用,翻找无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