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要想除掉他,恐怕没那么简单!”林玄泽问道:“此举你们有多大胜算?” 白眉道人道:“虽说是借刀杀人,但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做。此番除掉武思远仅是目的之一,其次,要解救出那些将被困死于陵寝的匠人。”林玄泽道:“当初我被派到乾陵做工时,便已意识到那些匠人的命运,我亦在想办法解救他们,现我正找朋友研制一种可从外封死陵寝的墓门,总之此事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白眉道人道:“你有如此大爱,为父甚是欣慰。” 林玄泽忽提问道:“阿爷,您要一直藏身在这里吗?”白眉道人迟疑道:“这仅是当下的权宜之计,我亦在静待时机。”林玄泽又质问道:“前阵子,镇墓兽害人一事,可是您在背后操控?”白眉道人道:“不错,此事确是为父所为,你不会是要拿我问罪吧?”林玄泽道:“这事一码归一码,您借镇墓兽在乾陵制造恐慌,致使多名匠工遇害,我若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那大理寺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白眉道人闻言脸色大变,提醒道:“我知道你与曹灵辉关系好,你若真认我这个阿爷,就去劝服他,让他不要再追查此案,否则后果如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林玄泽顿觉眼前之人与父亲相差甚大,不禁叹道:“一别一年有余,您变化真大。我可以去劝服曹灵辉,不过当下众人皆在寻你和乾陵设计图的下落,若无此图,女皇合葬之事断难顺利进行,您难道要一直将此图拿在手上吗?”白眉道人道:“当然要交出,此图留着,乃是一祸患。你今既然找来,我就将此图交与你,任由你处置。不过,我有一言在先。”林玄泽反问道:“您真要将此图交给我?”白眉道人道:“不错,你不是一直在找此图吗?我今将它交与你,你也好给大理寺的人和陛下一个交代。” 林玄泽虽从未见过此图,却从中可看出,此图与目下乾陵整体布局不差分毫,是真图无疑,见父亲对自己信任有加,遂毅然保证道:“阿爷您放心,我绝不会透露你们的行踪的。只希望你们莫要为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伤及无辜。”白眉道人道:“那是自然,为父相信你。”言毕,白眉道人将图纸卷起来,装进竹筒,并恳切道:“只要武思远尚在,我朝便永无宁日,更会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我已将实情告知于你,此图乃国之机密,极为重要,利用好此图,便可对付武思远,若利用不当,亦可令自身陷入险境。”林玄泽接过图纸,见天色已晚,乃对父亲道:“阿爷放心,孩儿明晰其中利弊,知道该如何做。”言毕,林玄泽拜辞而去。 次日,大理寺丞曹灵辉来找林玄泽商议下一步行动,林玄泽本欲拿出乾陵设计图,却觉得还不是时机,应谨慎为好,犹豫半晌,方才说道:“曹丞,此案我们调查已久,始终未有大的突破,我看是要转变思路,换个方向去查。”曹灵辉见林玄泽似有想法,好奇问道:“你有何高见?”林玄泽道:“昨夜我去了躺隆庆坊,虽见到了那白眉道人,却无证据证明先前所有命案皆是其所为。那送药之人口中的王爷,亦极有可能是那五王之一,可王爷毕竟是皇室,一旦有事,有损皇室尊严。且陛下未必真能相信我等所言,即使相信,恐也会顾忌皇族大体,治我们的罪。”曹灵辉闻言点头道:“此言有理,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虽贵为皇室,但此举形同谋逆,若不加以制止,后果将不堪设想,更何况我乃大理寺一员,此案若无法给陛下一个交代,我头上这顶乌纱帽倒是不重要,就怕陛下怪罪下来,性命不保。毕竟我家内上有老下有小,我怕牵连他们。”林玄泽思虑一番道:“曹丞,你我也算患难之交,直觉告诉我,此案与以往不同。我们查案的目的,不仅是为将凶手绳之以法,促使女皇合葬一事顺利进行,更重要的是,解救那些无辜被困的匠工,这才是我等应尽的责任。”曹灵辉闻言疑问道:“玄泽,你一早起来,怎像变了个人似的?”林玄泽忙解释道:“哪有,这皆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应清楚当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