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淄王站出反对,亦在情理之中。” 林玄泽闻言点头道:“言之有理,不过这临淄王今年应是二十三岁,如此年纪,哪会有如此心计?我想定有人暗中助他,或许他亦是为人所利用,且此事提出时,朝廷上下,皆是反对。独那武思远,对此事全力支持,又用尽心思,蛊惑陛下同意合葬,并由他武思远全权负责。我若没记错的话,你说过武思远怂恿那安乐公主呼卫王为奴,卫王对武思远可谓是恨之入骨,故我认为也不能排除卫王作案的可能性。”曹灵辉点点头道:“如此看来,我们当初的推断倒还算准确,接下来只需派人盯紧此二人,一旦有人露出马脚,便可搜集证据,呈给陛下。”言毕,二人又悄声顺原路翻墙跃出了五王宅。 林玄泽回至住所后,犹对白眉道人的身份耿耿于怀,辗转难眠,最终,他决定无论如何要与白眉道人见上一面。俄而,忽有人叩门,林玄泽心中纳闷,犹豫半晌,方才起身来至门前,问道:“何人在门外?”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好,有人托我送信给你。”林玄泽好奇问道:“何人?现在何处?”小二道:“那人蒙着面,将信往柜台上一放,只嘱咐了一句,便转身走了。”林玄泽接过信后,小二关门退去。林玄泽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此信字迹与先前那张一模一样,要他独自前往隆兴坊去取乾陵设计图纸。他沉思片刻,便换上衣服,趁着夜色,去往了隆兴坊。未几,林玄泽施展幻术来至白眉道人的屋外。他见屋内灯犹未熄,踌躇起来。进与不进?犹豫片刻,他提步来到门前,正欲叩门,不料屋门突然打开,只见白眉道人从中走出,质问道:“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呆了这么久,要找我就直接进来吧!”林玄泽闻言诧异:“我并未出声,你是怎么察觉到我的?”白眉道人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你跟踪我已不是一两天了吧?”林玄泽鼓起勇气,缓步走入房中,直言道:“不错!我曾在梦中见过你,你与我阿爷容貌相似,我怀疑你们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白眉道人问道:“你就是那幻天堂的林玄泽吧?”林玄泽见其清楚自己身份,大为惊讶,只道:“不错!我今斗胆私闯五王宅,是想向你打听打听我阿爷林元丰的下落。近日我收到两封我阿爷写给我的信,他让我到一个叫‘隆兴坊’的地方找他,可我调查发现,只有隆庆坊,根本没有隆兴坊,故此我觉得应是别字,因而前来这隆庆坊一探究竟。” 白眉道人走近试问道:“我若说我便是你阿爷,你可相信?”林玄泽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人,心里暗暗想到,此人擅长易容术,未必就是阿爷。他开口道:“我阿爷失踪已有一年有余,不知他今在何处,遭遇何事。不过据我所知,我阿爷曾修炼过瞳术,那日在梦境中,我见你亦会此术,长相又与我阿爷相同,因此你的身份令我好奇。”白眉道人沉吟半晌,郑重道:“玄泽,不瞒你说,我正是你阿爷。”林玄泽闻言顿时愣住,诧异道:“您,您真是我阿爷?”白眉道人解释道:“不错!你收到的那两份信,皆是我给你写的。”林玄泽质问道:“您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一年来,您去了哪里?发生了何事?怎的住在了这五王宅,又为何吃这药物?”白眉道人打量了下四周,他关上房门,回身拿出乾陵设计图纸,对林玄泽道:“这图纸你可识得?”林玄泽见状一惊,试问道:“这不就是那乾陵的设计图纸?”白眉道人道:“不错!既然你找上门来,为父也没必要再瞒下去了。自我离开幻天堂后,便为女皇去寻《推背图》,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此图,并将其交与女皇。女皇大喜,将造陵一事交与我做。受此重任,我被宠若惊,欣然接下。可日后,我方才醒悟,此举惊险至极。”林玄泽疑惑道:“此话怎讲?”白眉道人道:“你有所不知,那《推背图》关系我大唐国运,对未来之事皆有所述,此图经我手交与她,她那多疑的心性,岂能不怀疑我?而这修建陵寝之事,自古以来掌握陵寝秘密之人皆难逃厄运,何况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