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何出此言?”崔乾道:“此事对武家来说,可谓是一次大的冲击,武思远这晌想必正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呢!”林玄泽道:“我看未必,武思远乃圣皇的侄子,与中宗早已结为亲家,他们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怎会像你所说的那么夸张。” 一旁的卢坤盯着自己手上的枷锁,哀怨道:“我们现已沦落至此,还是想想如何熬过这一年苦刑吧!我听说岭南一带多野蛮之人,一身陋习,有的村庄部落还多次发生械斗事件。我看此处瘴气弥漫,长此住在这里,极有可能会感染恶性疟疾。”虽然身处逆境,可林玄泽并未丧失信心,反而坚定道:“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陛下只是一时受奸人蒙蔽,等他看清了武思远的真面目,定会将我们无罪释放,待我们回到洛阳,幻天堂便可重振雄风。”崔乾附和道:“没错,我们只要心怀希望,坚持住,熬过这段苦日子,我相信终会柳暗花明。”卢坤闻言笑道:“你们太天真了,只要武思远还活着,我们便难以离开此地,我看还是想想如何在此安度晚年吧!” 三人正议论间,负责押送的衙役忽对众道:“这位姓卢的说得没错,流刑在我朝仅次于死刑,能从这蛮荒之地被赦免的没有几人,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在此活下去吧!”林玄泽闻言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另一衙役忽然走近同伴低声道:“圣上有旨,让我们将所有囚犯押往梁山,负责营建乾陵。”衙役闻言抱怨道:“这都快到了,又把人押送回去,真是折腾人!”言罢,那衙役对幻天堂众人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可以不用去那蛮荒之地了!” 林玄泽闻言好奇问道:“这不去岭南,要带我们去哪儿?”一旁卢坤也问:“你们有何居心?”衙役见众人惶惶不安,便直言道:“我们接到命令,安葬则天大圣皇后在即,现乾陵工匠紧缺,要押你们前往长安的梁山,配合营建工作。” 林玄泽质问道:“此事当真?”衙役道:“此乃圣上旨意,我等岂敢乱说?你们在此歇息一会儿,随后我们便掉头前往梁山!”崔乾问道:“此去梁山,少说也得数月,等我们到了,乾陵怕早已完工。”衙役道:“你多虑了,不久便会有马车来接你们。”林玄泽走近崔乾,低声道:“崔左使,此去营建陵寝,不知是福是祸?我听说被派去修建陵墓的工匠,命如草芥,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崔乾道:“不错,这皇陵一向都是极为隐蔽之地,而修建皇陵更是一件大事,为确保皇陵的安全,这些知情者最终皆要被处死,或成为聋哑人,亦或者被软禁起来,直至老死。”林玄泽闻言一阵后怕:“这可如何是好?”崔乾道:“我们现虎落平阳,只能听天由命了!”言毕,只见一衙役大声呵斥道:“起来赶路了!再走数里路,就会有人来接你们,别慢吞吞的,都给我走快点!”众人忐忑不安地赶起路来,不知此番安排究竟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