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家伙,看来还是太闲了,你俩如今贵为国公,说话做事应当慎重,这样也免得招来话柄。” 五郎听出了女皇话中深意,心下惶恐,他深知自己做了诸多贪赃枉法、残害忠良之事,如今把持朝政,更是开罪完了武李两家,女皇一再地纵容包庇。 说好听点是看在他们多年尽心侍奉的份上,实则是因为他二人对女皇还有些作用,但一旦触动女皇的底线,恐也难保全自身。 遂有意岔开话题,忙不迭道:“圣人说的是,臣记下了。对了,圣人,臣近来结交了一名天竺的胡僧,其擅使幻术,术法变化多端,不如我将他叫到宫里来,逗您乐乐。” 若论姿色爱幸,六郎明显更得宠些,加之其性子直率,说笑无忌,在女皇眼里,其就像一个不经事的小孩子。 而五郎其实心机深沉,善耍手段,也常给六郎打圆场,女皇看出五郎这话明显是在安抚自己,借机问道:“竟有此等异人,与幻天堂比之如何?” 六郎道:“圣人放心,幻天堂那帮人会的他都会,他们不会的他也会。此人身怀绝技,缩地、飞腾、化身、隐形等术无所不能。” 女皇闻言大喜,思索一番提议道:“听你如此一说,朕都迫不及待想开眼界了。不如明日黄昏之时,在百戏堂设下盛宴,正好近日南海郡献来一只千年灵龟,听说此龟熬制出的汤味道极其鲜美,营养丰富,还有延年益寿的效用,届时再把那胡僧请来在宴上为大家表演一番幻术,活跃活跃气氛,如此既可体恤下臣,又可缓和你们与那帮老臣的矛盾,你们觉得如此可好?” 六郎闻言沉默不语,五郎迎合道:“此举实在是妙,不但可显示陛下圣恩,亦可让那些大臣们铭感五内,鞠躬尽瘁,为朝廷效力。” 六郎回过神对女皇道:“全依圣人之意,只是臣担心我们去请那帮大臣未必会领情。” 女皇笑道:“你们去请他们八成不会赴宴,此事朕会以自己的名义下旨,着礼部去办理。”二人闻言皆躬身领命。 此刻,张汉阳正在陶化坊的府宅书房内给司刑少卿桓士则写信,忽李管家将一份礼部派人送来的请柬递与他。 张汉阳看过后不禁思虑道:“圣人现卧病在床,又怎会有此闲情宴请诸臣?该不会是那二张兄弟在捣鬼,他们此举意欲为何?” 李管家回道:“家主,现满朝文武讨好那两位国公都来不及,您干嘛总跟他们置气?” 张汉阳放下手中紫毫,斥道:“你不懂,不该问的莫多问!对了,你去告诉家仆们,让他们近日收拾好行李细软,领了盘缠后,就早点离开府邸吧!” 李管家闻言好奇问道:“家主,这好端端的遣散家仆,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汉阳提醒道:“今日应天门外惊现白虹贯日之兆,意在指引我,是时候为大唐王朝尽最后一次忠了!” 李管家闻言疑惑不解道:“家主,我没读过多少书,也不懂甚匡救社稷的大道理,但我知道你向来廉洁奉公,一心为民。如今您已年逾八旬,该放下重担,安享晚年了。剩下的,何不交给那些年轻有为的人呢?” 张汉阳长叹一声,说道:“我倒想如此,只是天命难违。我一生抑郁不得志,活了大半辈子依然名声不显,直至遇到狄国老,才熬出了头。如今位居宰相,正是施展抱负之时,女皇却病倒了,任那二张兄弟在朝堂胡作非为,既然身在其位,就得肩负起治国理政的重任,怎能弃天下苍生而不顾?我想这亦是狄国老交给我们这些门生的使命吧!” 李管家在佩服张汉阳尽忠职守的同时,又担忧道:“家主老当益壮,小奴感佩,只是世事无常,福祸难测,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张汉阳早已不顾一己安危,催促道:“哎,不说了!你替我跑腿将此信送至劝善坊桓士则府上,定要叮嘱他们,此信仅可恒大人亲拆!”李管家装好密札,受命退去不题。 张汉阳见管家走后,为了掩人耳目,换上居闲的便服,去了福善坊段府。 福善坊与南市濒临,此时已是酉时,或是天冷的缘故,街市上少了往日的喧嚣,变得极为幽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