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萨大吃一惊，威廉律师并没有按照法官刚才在法庭上的口头判决来写。里面夹杂了很多私货，大多对自己不利。比如临时抚养计划里，仍然写明自己是有精神疾病的，需要进行法庭指定的精神治疗和评估。自己仍然需要在第三人的监督下和李拉拉在一起。 而保罗给自己的赡养费，虽然数字没有变，但是里面加上了限制，变成保罗可以根据他自己的经济条件随时可以减少或者不给。 而法官判定的夫妻共同拥有的汽车，也加上了限制条件，变成当李拉拉抵达美国后，保罗可以根据李拉拉的情况来决定是否给自己使用那辆夫妻共同拥有的汽车。 法官在法庭上判定保罗负担李丽萨和李拉拉这次来回的机票钱。在法令上，变成了保罗只补贴李丽萨和李拉拉这次来回的机票钱300美元。李丽萨必须自己支付自己的机票钱和李拉拉余下的机票钱。 李丽萨指责威廉律师擅自改动法官的判决。 威廉律师威胁李丽萨：“这是你当时签字同意的。法官大人尊重你的意见。既然你是签字同意的，她就签字了。” 李丽萨说：“我签字的时候，你根本没有给我时间仔细看你起草的法令。你只是一直催促我签字，一直威胁我快点签字。我根本就不同意这些条款。” 威廉律师说：“你签字了，就表示你同意了。” 李丽萨说：“我要去找法官说理。” 威廉律师说：“法官不会理你的。你要是对法令不满意，你需要重新开一个新的案子，重新提交申请。而且那要看法官愿不愿意接受。 你要是不执行法令的话，你就是蔑视法庭。刚刚在法庭上你被录像了，你是知道蔑视法庭的量刑后果的。明知故犯，加重刑罚。 现在我要和你去买机票。这里是保罗先生给你的300美元的支票。” 威廉律师说完，掉头就走。李丽萨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威廉律师后面。 法院外面没走多久就到了唐人城。威廉律师让李丽萨自己挑一家旅行社去订机票。李丽萨去了一家自己熟悉的旅行社。 李丽萨和旅行社的工作人员交涉了一番后，买下了三周后去中国的机票，以及两个月后，正好是法令上的最后一天，从中国回程的李丽萨和李拉拉的机票。 威廉律师把机票拿到法院，复印认证了一下，提交给法庭。 威廉律师完成任务后，离开法院。 李丽萨仍然在法院里。她先到300房间的登记处，说明了自己刚才的遭遇，要求再见一下刚才的法官当面解释。 300房间工作人员告诉她，法官已经签完了法令，现在具有法律效应，不能收回了。 李丽萨询问任何补救的办法。 300房间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去咨询处问一下。 李丽萨又来到咨询处，排队，等待，最后轮到自己咨询。 李丽萨向咨询处的工作人员简单的叙述了自己刚才的遭遇，询问是否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工作人员说：“我很同情你刚才的遭遇。你应该带个律师过来。律师可以保护你。打官司，里面的水很深，很黑。威廉律师的做法虽然可恶，但是没有违法。你的确是签字了。你签字就表示你同意了。现在法令已经签署，具备法律效应。是不可能回收的。 你如果实在对这个法令不满意，你需要另外开启一个案子，对这个法令的每一条款设定一次听证会。这样的话，你需要雇佣一个律师为你打这个官司。你需要花无数的金钱来补救这个法令。 我劝你，你只能吃了这个亏。你说你下面至少还有一次听证会。下次听证会，你记着，一定要带个律师过来。只有律师，才知道如何保护你。” 李丽萨听了工作人员的话后，终于失望了，接受了现实。 离开法院后，天色黄昏。天气仍然很好。清冷的天气里，到处都是圣诞节的气氛。满眼的热闹。大街上，来去匆匆的人们脸含喜色，准备着阖家团聚的圣诞节的到来。 李丽萨如常一样离开法院，坐上公共汽车，往自己住的那个小公寓驶去。 一路上，李丽萨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