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各剧团的拿手剧目大家也都知道。
可能上个月在一个戏剧节上见过,下个月的艺术节上大家又见面了。
刘艺菲作为小辈,有些玩笑话反而她来说更合适:“不是说青年演员教育吗,怎么成诉苦大会了。”
大家都笑了。
“对对对,越说气氛越重。”
说起教育问题,王劲嵩表示,电影学院分影视和戏剧两个班,就是想用一些新方法,看能不能有效果:“13年的时候,我们请远争来学院教了几天课,给摄影系学生上了18天表演课,然后上台汇报《哈姆雷特》,效果非常好。我们就从那时候开始萌发了设置一个戏剧班的想法。去年远争也来了,给我们排了《日出》。”
“远争教学生还是有一手。”剧院这边都很佩服冯远争,13年给北电摄影师学生排《哈姆雷特》,效果这么好还在圈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那套格洛托夫斯基的东西有用。”
刘艺菲这时候竖起耳朵来听,她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张口闭口斯坦尼,她也想知道别的表演学派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注定要失望,这群教授、院长和资深学者在饭桌上批评起了斯坦尼。
“从来都没有三大体系,三大体系是我们戏剧教育家们臆想出来的。因为当时我们跟苏联亲近,所以引进了斯塔尼的方法,又因为梅先生把京剧带了出去,还跟斯坦尼握过手吃过饭,所以我们就把梅派称为另一个体系。斯坦尼体系在全世界影响最深,但不应该称体系,而应该是方法。
“不管是斯坦尼还是梅兰芳还是布莱希特,他们都是方法,而不是体系。”
斯坦尼在国内传播了六七十年,好处大家都看到了,斯坦尼的弊端学界也在反思:“斯坦尼的很多东西其实比较落后,斯坦尼把表演的过程拆成很多小科目,解放天性、动物模仿、注意力集中……这些都练好了就会表演了吗?很多人学完斯坦尼上了舞台什么都不会,他没有塑造能力了。
“斯坦尼把表演拆得太过细碎,就像把一堆零件摆在你面前,你不会组装。其实斯坦尼晚年也意识到自己表演体系有问题,也试图修改,但太晚了,他的徒子徒孙已经把他的理论和方法传播到了世界各地,斯坦尼本人也改变不了。”
刘艺菲仔细听这群专业学者探讨斯坦尼和世界上其他表演方法,只觉受益良多。
“但是,意识到问题是一回事,实际教学又是另一回事。我们每年还是在教动物模拟和解放天性。”王劲嵩说道,“所以我们希望从外部引进力量,不说改变,起码带点新东西进来。”
“我看艺菲以后就可以来学校上两节课嘛。”
刘艺菲一愣,连连摆手:“我?我不行,我连斯坦尼都学全,我教书不是误人子弟吗。”
“哈哈哈哈哈!”全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