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交差,说实话其实并不算太高。 真正高的,是那些动辄数千万、上亿乃至数百亿营业额的大公司。 “就这样吧!” 方正轻拍桌案: “按原来的继续做。” “嗯?”万丹丹面露诧异: “老板,您确定?” “当然。”方正舒展筋骨: “我以后可是要做大富豪的人,这点钱还看不上眼,而且缴税本就是公民应有的义务。” “佩服!”万丹丹竖起大拇指,又道: “老板您是富二代吧?” 不是富二代会这么洒脱? 方正摇头。 他可不是再开玩笑,有一个异世界等着挖掘,假以时日做世界首富都不是梦,岂会在这种小事上犯错。 * * * 定僧山。 某处窑口。 “东家。” 吴海领着一群人走来,道: “他们都是坑火窑的匠人,连同窑口一起作价六百两银子卖的,你们还不快见过主家!” 后一句则是向人群说的。 一干人皆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带头者大约五十许,闻言颤颤巍巍跪倒在地,口中道: “我等见过主家!” “见过主家!” 其他人有样学样,跪在地上呼喊,就像是一群乞丐叩拜帮主。 “起来吧。” 方正心中好笑,摆手问道: “你们是犯官之后?” 这些人额头刻字,又被人当做货物买卖,而且行礼直接叩首,肯定不是自由身的匠人。 “是。”老者点头: “我等祖上犯了案,被罚三代匠籍,不过再下面一辈已是自由身,可以务农只是不能考官。” “嗯。” 方正点头: “放心吧,这里一切照旧,你们的后辈如果在窑口做工,按市价给钱就是,有门手艺以后也能吃饱饭。” “谢主家!” 老者大喜,急忙再次叩首。 他之所以提及后辈,就是为了此事,幸甚新主家不像上一家,连小一辈都拼命压榨。 他们是犯人,不受律法保护,也不敢反抗。 “你们几个……”方正视线后移,落向人群中较为特殊的几人: “不是犯人?” “回主家。”一人回道: “我们是附近的百姓,农闲时来此做工补贴家用。” “哦!”方正道: “种地不够吃的?” “哪里够?”那人抬头,满是风霜的脸上布满苦涩: “田赋、杂税、徭役,每年一样都不能少,如果风调雨顺也就罢了,最多饿几天肚子。” “若是田地产量降低,当年定然会有人被逼死!” 方正来了兴趣,现代社会要缴税,不知异世界有什么不同,一问之下面色不由微变。 好狠的税! 田赋,即种地要交税。 杂税,通常指人头税,魏朝三岁以下婴儿免交,七岁以下交半数,五十九岁以上免交。 徭役,按丁征收,成年男子每年都要为朝廷出力,或去边防、或开河、或做些其他。 也可以不做徭役,但要花钱抵扣。 这已经是好的,魏朝施行赋税统筹,类似于一条鞭法,简化了收税过程,大大渐少地方官员贪墨的手段。 前朝, 就是因为赋税闹得天下大乱。 但看今朝,似也越来越差,年年都有额外增添的税赋。 “苛政猛于虎!” 方正轻轻摇头: “古人诚我不可欺。” 现代社会也有税收,但普通人几乎察觉不到,最多埋怨上升通道狭窄,这里可是年年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