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在他整顿这些警察败类之前,整个肯尼亚警队已经烂到骨子里。
不远处,杜永顺正在给那些光屁股小孩发糖果吃。
他憨憨的模样,让那些小孩子围着他团团转,嘻嘻哈哈,给这个贫穷而破败的村庄添了一丝快乐。
就在这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跛脚黑人女人从一个烧毁过的小屋里跑出来,朝着杜永顺道:“糖,我要吃糖糖!”
杜永顺就把手里的糖果塞一把给她。
疯女人抓着糖果呵呵傻笑,“给孩子吃,给孩子吃,我不吃!”嘴里念叨着,朝黑漆漆烧毁过的屋子里跑去。
老村长达尔曼见此,摇头叹息道:“可怜的女人!”
“怎么个可怜法儿?”杜永孝背着手,好奇道。
于是老村长达尔曼就说了女人的故事。
这个女人在村子里出生,先天残疾,具体就是有很严重的跛脚,长得说不上很好看,个子也矮。
村里人家穷,被父母嫁给了一个邻村的家暴男,生了一个男孩之后,被婆家打出了家门,下雨天的趴在泥泞的地面上,没有办法联系别人,就这么一直趴着哭。
邻居看不下去,联系了她的娘家人,娘家人十分嫌弃,还是把她接回去了。
她父母在附近庄园给人家采摘咖啡豆,她就跟着在庄园给人家提茶送水,一瘸一拐,什么苦活重活都肯干。
按照老村长达尔曼所说,他经常路过那处庄园,看到她拄着一根破棍子,在咖啡树丛中艰难的挪着,周围是那些采摘工人对她的嗤笑。
这样的白饭吃了一年,父母马上给她张罗了一门婚事,一个五十岁的黑人老头,也是同村,家里住在很远的山上,老头门口有一个大水塘,养了很多号称“非洲鲫鱼”的“罗非鱼”。
一年后,她又生了一个儿子。
老头去白人的庄园打工做事,她一个人在家带儿子,每天还要拄着破棍子,去草田割鱼草,小孩子背在背上,干活到一半,解下小孩就地喂n的时候,周围干活的中老男人还会开她的h色笑话。
村长达尔曼见过两次,脏话听得他想吐,有一次气急了,他忍不住狠狠骂了那些男的,骂了很多句脏话,骂到最后达尔曼都没了脾气,因为他明白,一切无济于事。
她从不回应那些调侃,只是静默无声干活,那时候才17岁,就满脸斑,眼睛小,嘴巴大而干燥,目光呆滞,不穿内衣,也许根本就没有内衣穿。
作为村长,达尔曼可怜她,就找了老婆的几件衣服送给她,那次达尔曼看到她第一次笑,虽然丑,笑得却很美丽。
按照达尔曼的话来讲,她一直都这样倔强的活着,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她的那个孩子,一个瘦小的比小奶狗还要瘦弱的小黑孩子。
“可惜呀!我们村子实在是太穷了,尤其那些可恶的镰刀帮,又时常来洗劫我们村子!”达尔曼叹息一声,终于舍得把一支万宝路咬在嘴上,眼神忧郁,“上个月镰刀帮的人来到这里,不但抢走了穆萨家的羊,齐格家的牛,还大肆搞破坏,烧掉了很多房屋,其中就包括这个可怜女人家,最可恨的是当时女人去了地里工作,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锁上了门,就这样被活活烧死在家中!”
达尔曼说到这里,眼睛开始变得潮湿,擦了擦说道:“当时很多镰刀帮的匪徒都在看着,看着那孩子拼命地敲门,拼命地想要逃出来,他们不但不帮忙,还在一旁哈哈大笑!这些人不是人,是禽兽!是畜生!”
达尔曼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听完这个故事,杜永孝不动声色,只是看着那个跛脚女人跑进去好像在和自己的孩子说话,让孩子吃糖。
“孩子烧死了,跟一截焦炭似的,很是可怜!”达尔曼继续说,“女人拼死不让埋掉,说自己的孩子没死,还好好的,她要继续照顾他。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
杜永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