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回头一看,一个白衣女子朝自己走来。等到了近前,何自然才看清,这个女子,正是颜小白! “颜小白,你怎么到了基隆?”何自然问道。 “唉,何大哥,徐怀意让我来的。” “他是个坏人,他让你来你就来?” “我也没办法,他偷了我的孩子。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一辈子不让我见到孩子!” “还有这么回事?” “他一直以为是他的儿子,所以派了几名高手,趁我不注意,把孩子抱走了!” “这个人也太坏了。那他让你到台湾来干什么?” “干什么?他让我陪那个钦差大臣!” “赫舍里赫大人?” “可不是吗?钦差大人比我们早到,我们刚到不久。” “你又不是妓女,他让你陪那些官大人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别人怎么知道?” 何自然叹了一口气,说到:“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何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难道徐怀意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也不尽然,我武功比他高,我想走也就走了。最主要的是,我跟着他,说不定还能见到你。” 何自然觉得无话可说,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颜小白心甘情愿,自己再多的劝说也是白说。 颜小白又道:“何大哥,送我们来的船上,一个船夫病了,病得很厉害,能不能请你去看看?” “好啊,你早说啊。我们郎中不就是治病救人的么?” 何自然跟着颜小白来到了码头,跟着颜小白上了一条大船。 一个船夫躺在船舱,面色发黄,双目无神。 何自然还看到,船夫的周围吐了一滩秽物。 颜小白道:“船夫大哥,我带了个郎中,给你看看。” 何郎中二话没说,给船夫搭了脉,看了舌苔,诊了人迎穴。 颜小白问道:“何大哥,这个病好治吗?” 何自然道:“他是被海风吹了,伤了脾胃。再加上他常年在海上工作,身体里有寒湿之邪,所以突然暴发,病得很重。” 颜小白道:“能针灸吗?” “能。这位大哥,你记得你早上醒来的时间吗?”何自然问道。 “辰时一刻。”那个船夫有气无力地说道。 “很好,现在是他醒来后的漏水下十九刻,正好可以施针。” “嘿嘿,恐怕你来不及了!”就听外面一阵狂风,一个粗重的声音说道。 何自然一惊,掏出银针,准备给船夫施针。 还没出手,何自然觉得有人拎起了自己的后脖子,腾空而起! 何自然喊道:“船夫大哥,呼气!”说完,银针出手,隔空扎在了船夫的足三里穴上! “小白,一盏茶的功夫给他拔针,同时吸气!”何自然远远地喊道! “何大哥,这个我会!你小心啊!”颜小白知道自己救不了何自然,只能让他自己小心。 何自然觉得耳边的风忽忽而过,不一会儿,到了一个草地上。 那人把何自然扔在了地上,喝道:“何自然,我让你找的经书呢?” 何自然站了起来,说道:“原来是青面将军。你说的经书,我一直在找,刚刚有了点眉目,就被你抓来了!” “你说什么?刚刚有了眉目?” “可不是吗?刚才我帮那个白衣女子的朋友治病,你知道那个白衣女子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青面将军说道。 “那可是徐怀意的相好!” “那我岂不是坏了你的好事?你打听到了是徐怀意偷走的经书吗?” “青面将军,我正要打听呢,就觉得脖子上一紧,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野兽抓了!” “你是在骂我吗?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找到经书,什么都好说。你滚吧,早点告诉我经书的下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何自然行了个礼,转身往台湾巡抚沈大人的基隆临时府第而去。 到了沈大人的府上,已经是日落时分。 沈大人看到何自然来了,立即塞给他一个包裹,说道:“何郎中,赫大人打算回去了,已经在去往码头的路上。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行李和几件衣服,你赶紧去追吧,否则赶不上船了!” 何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