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又问:“钱老板,你有时候是不是还有胸闷的感觉?” 钱浪停了下来,对何自然高看了一眼,说道:“何郎中,你果然与众不同啊!” 何自然抱拳道:“钱老板谬赞了。钱老板,你是不是还有耳鸣呢?” 钱浪立即把何自然拉到了上座,喊道:“可不是嘛,多少年了。来人呐,上茶!” 何自然推陆容上座,被钱浪制止了。 何自然又推水从容父女上座,又被钱浪制止了。 钱浪作揖道:“对不起各位了。为了诊脉方便,还是请何郎中上座。” 下人泡了茶过来,钱浪亲自端给了何自然,说道:“何郎中,这是明前茶,上好的毛尖。” 何自然客气地说道:“钱老板不必客气,我不是很懂茶。” 钱浪肃然起敬,说道:“何郎中,不愠不怒,不急不躁,做大事的人!” 何自然岔开了话题,说道:“钱老板,请让我为你把脉。” 钱浪伸出了手臂,何自然认真地给钱老板把了脉,没有说话。 钱浪有点紧张,问道:“何郎中,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哪里的话。但是,如果方便,我就实话实说了。” “说罢,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再说了,我得了什么病,也不怕别人知道。我现在已经退下来了,把生意都传给了我的子孙,就是死了,影响也不大。” “那我就放心了。钱老板,你的病,已经入了五脏六腑,比较难治。” “何郎中,我知道。当世药王陆容,已经为我治疗了很久,名贵药材都吃了,还是没有大的起色。” “我相信陆药王是用药专家。但是用药或攻或补,都很难扭转心肾不交,更是难以打通经脉。如果用针灸,佐以按摩,或有转机。” 钱浪站了起来,把何自然拉到了内房。 何自然不知其意,用眼色询问。 钱浪突然跪了下去,哑声说道:“何郎中,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能死!” 何自然把钱浪拉了起来,说道:“钱老板,刚才你还说一切都安排好了,死也不惧。” “何郎中,那是冠冕堂皇的话。谁不想多苟活几年?况且我那么大的家业,我的子孙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守住?” “也是。只是你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好的,也许需要一年半载,也许需要三五个月。” “那你就住在我家里,好吃好喝你不用愁。只要你能把我的病治好,徽州城里的豪宅,我送你一套!” “钱老板,我四海为家,要豪宅有啥用。再说了,我是看在陆容药王的面子上才来的。至于钱财,嘿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钱浪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何必强求? 看到何自然在钱浪家里住了下来,水从容和水流颜要告辞回金陵。 水从容拉着何自然的手说道:“何郎中,我知道木敷和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好说话。你看看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撮合你师父跟小女的婚事。” 何自然道:“水前辈,水女侠不是说要出家的么?” 水从容道:“出家,是说给木敷和听的。你看看她的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她都没成家,还出什么家?” 何自然看到水流颜憔悴的面容,一代佳人,却失色于岁月,不由得唏嘘不已。 送走了水从容父女,何自然当晚就给钱浪调理了心肾二脉。 次日日落后,何自然又用毫针给钱浪调理了肝脾二脉。 第三天白天,何自然用毫针进针钱浪的足阳明胃经之足三里穴,泻其内热。 经过何自然的一番调理,钱浪感觉睡眠质量有所提高,一日三餐,定时定量。 生活起居有时,何自然又教会了钱浪自己按摩其身上十二条经脉,疏通经络。 在其身上瘀堵的地方,何自然又给钱浪进行了刮痧治疗,破其坚积。 有寒湿之邪的地方,何自然又给钱浪进行火针拔罐治疗。 再加上药王陆容定期给钱浪配合药膳滋补。 三个月的治疗以后,钱浪真的浪起来了。 钱浪对何自然道:“何郎中,经过你的一番调理,我身体轻松了很多。我现在五十岁,争取活到天命之年一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