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可想而知，这件事对华娟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自由之下，重新获得的尊严。
犹如重生。
纪成双能理解她的感受，心头一阵酸涩，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一行字：
“华前辈，愿你前途似锦，再无纷扰。”
华娟喝多了，已经沉沉入睡。
直到第二天起来，才看到消息，再次泪流满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纪成双放下手机。
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想到今晚的事，脸上浮起抹欣慰的笑容。
她觉得生活就该如此，自在，美好。
无论是她，还是他。
抑或这天底下所有人。
沈靳言没有送纪成欣回去，而是去了江边散步。
午夜的江边，灯火通明。
灯光旖旎璀璨，照亮了江面。
波光粼粼，色彩斑斓。
纪成欣喝了酒，觉得冷，她双手抱胸，手指动作很轻地摩擦了几下手臂。
沈靳言发觉了，幽邃的眸子黑漆漆的，跟黑曜石般明亮。
“冷？”
纪成欣尴尬地抿了抿唇，“有点。”
沈靳言单手解开西装扣，脱下外套，一伸一拉，转眼间披在她的肩膀上。
“气候转凉了，喝了酒也会觉得冷，你穿着。”沈靳言嗓音低低的，磁性动听。
尤其神色，温柔得犹如偷偷藏了月光。
银丝框后的一双眼睛，夺人心魄。
纪成欣心头一阵阵悸动。
像被线丝丝拉拉地扯着，目光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半分。
她心头溢出喜悦，浅笑：“那你呢？”
“我是男人，抗冻。”
沈靳言白色的衬衣别入西裤里，唇角微勾，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的高奢表。
气质清冷又优雅。
纪成欣看迷了眼，心想他的唇线分明，吻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沈靳言凝着她，诧异：“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纪成欣回过神，连忙转移视线，“没有。”
她心乱了乱，拢紧了外套。
外套上弥漫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香。
很好闻，充满男性荷尔蒙。
纪成欣心头缠绕着万千思绪，温柔道：“谢谢。”
沈靳言薄唇勾起淡笑：“不用这么客气。”
纪成欣垂下眼眸，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动。
他们并肩顺着江边往前走，仿若没有尽头。
垂在推测的手，若有似无地碰到。
纪成欣绷紧了神经，很想握一握会是什么感觉。
应该很暖吧？
气氛变得莫名暧昧，纪成欣瞧瞧抬眼看他。
他很高，侧脸弧度完美，气质清冷优雅，还伴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不知道为何。
纪成欣有那么瞬间，觉得他身上的气质跟纪成双的有点像。
两人平日里都很气定神闲，又清冷又沉静。
甚至，眉眼间也会有几分相似。
“越看你越觉得跟成双有点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妹。”纪成欣开口打破沉寂。
她其实就是开玩笑。
这番话，却让沈靳言成功停下步伐。
他看着她，眉骨深邃神色探究，“成双跟你是亲姐妹？”
纪成欣讶然，“当然了，我只比她大两三岁。”
沈靳言压下疑虑，笑容温和：“倒是看不出来。”
纪成欣脸倏地一热。
她就纳闷了。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跟沈靳言在一起，总感觉很容易紧张。
可能是，他气场太强大了？
“沈律师说笑了。”
纪成欣轻笑一声，缓解尴尬。
沈靳言抬脚继续往前走，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