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纪成双全身充满力气,接过餐盒,又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沈靳言微笑点头,算是回应。
纪成双坐下来,打开餐盒。
虽然还是没什么胃口,但她不想倒下,很配合地吃东西。
纪成欣惊讶不已。
好奇地看着沈靳言,很想知道他跟纪成双说了什么,竟然会这么配合吃饭。
她把沈靳言拉到一边去,压低声音问:“你和成双说了什么,她哭成那样,竟然还听你的话。”
沈靳言神秘莫测地笑笑,“说了,是一些她应该知道的事实。”
纪成欣皱眉:“你这等于没说。”
沈靳言忽然定定地看着她。
都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有点不自在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靳言玩味地勾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八卦的样子还挺好玩。”
纪成欣瞬间脸上热腾腾的,红了红,连忙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她心脏怦怦直跳,有些心猿意马。
沈靳言看了眼纪成双,温声道:“我回去处理点事,你好好陪着她。”
纪成欣唰的看着他,“你要走?”
“嗯。”
沈靳言抬手看了眼腕表,声音醇厚好听,“出来挺久了,律师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处理完就过来。”
纪成欣心里丝丝拉拉的,似乎是舍不得。
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沈靳言拍拍她手臂,微笑,“回见。”
纪成欣定定望着他,眼神仿佛能拉丝,“回见。”
沈靳言抬步离开。
等他一走,纪成欣回头看着还在安静吃饭的纪成双,心里更心疼了。
她走回她身边坐下。
纪成双吃完了,收拾好餐盒,把手帕给她,“姐,你替我还给沈律师。”
纪成欣拿在手里,微用力收紧,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很快敛了心绪,把手帕装在女士西装口袋,才问纪成双,“刚才怎么哭成那样?”
纪成双深呼吸,淡道:“知道了一些这三年来,我一直想要的答案。”
纪成欣似懂非懂。
纪成双这三年最在意什么,她似乎比谁都清楚。
她没有细问,伸手揽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肩头上,有感而发道:“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微妙,若心里没有对方,似乎做什么,都不会牵挂对方。哪怕是出于责任,那也仅仅是责任而已。责任和在乎是分开的。”
纪成双听明白,她是在告诉自己,厉云霆对她不是责任,是在意。
她鼻子一酸,眼睛红了红,强忍泪意道:“原来你们都看得出来,只有我自己总是看不明白。”
其实这一刻,她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纪成欣抱紧了她,手一下又一下拍着她手臂。
像小时候那样,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哄着她。
……
厉云霆感觉被困在了牢笼里很久很久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他脑子是空白的。
有时候知道自己是谁,有时候又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没有目标,没有目的。
他是谁?
在这做什么呢?
开始听到的声音,又消失不见了。
拿到声音,短暂地让他想起了自己是谁。
可才没过多久,他就又忘了。
他背靠着牢笼,单腿伸直,一直腿蜷着膝盖,人也浑浑噩噩,迷迷糊糊。
心脏鼓鼓胀胀的,好像很难受。
隐约间,他好像在想一个人,是个女人。
可具体长什么样子,他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每次他用力去回忆,就会出来一个声音告诉他:算了吧,她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