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双感到反感,皱紧眉头,偏开目光不想再往下看。 她苍白着脸色,声音跟淬了冰似的:“安柔,能把这种无耻的事情,当做骄傲的事来炫耀,也就只有你这种女人了。” 安柔收起手机,更加得意道:“当然了,因为我爱这个男人,为了他,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她看着纪成双,厌恶她不可一世的高傲。 “你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纪成双,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云霆有钱,你又怎么会捐肝,大家都是女人,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清高。” 安柔字字句句,全是嘲讽。 “更何况,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离开了,就算你捐肝,云霆也不会娶你,他之所以会娶你,不过因为我的离开,心灰意冷罢了。”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我的替身!” 安柔脸上难以掩饰的得意和骄傲,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似的,扎在纪成双的心脏。 哪怕她再这么伶牙俐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当初厉云霆娶她,的确是迫于爷爷的原因,所以才会勉强答应。 “你走!” 纪成双感觉呼吸困难,手里攥紧了床单。 心脏疼得揪紧在一起,令她不敢用力呼吸。 安柔像个胜利者一样看着她,冷笑道:“纪成双,你跟云霆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趁早离了吧!” “像你这种女人,大多都是当妈的教出来的,才会那么不要脸,妈妈下贱,女人自然就跟着不要脸了。” 纪成双再无法保持理智,低吼道:“我叫你走!” 安柔大声冷笑,笑得无比嚣张,“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这种贱人,也配跟我争。” 话落。 纪成双再也忍不住,抓起柜子上的花瓶,朝着安柔扔过去。 安柔猝不及防,被正中额头。 一声惨叫响起,花瓶被砸烂,如同碎片纷纷四散。 纪成双又用了很大的力气,又因为安柔站的近,把她砸得鲜血直流,脑子都懵了。 粘稠的鲜血顺着鼻心滑下来,安柔摸了一把,看见手心上的鲜红,顿时尖叫出声。 “血……好多血……” 安柔脸色惊变,捂着出血的额头不断惨叫。 纪成双愣住。 她刚才气头上,随手抓到东西就丢了出去,没想到会把她砸的那么严重。 这时,厉云霆阔步走了进来,看清楚情形,冷峻的面容上,一双浓眉紧紧皱起。 “怎么回事?” 看见厉云霆,安柔哭喊起来,“云霆,她要杀我,她把我脑袋都砸出血了。” 纪成双看着他过来,面容冷漠。 刚才看到的视频画面,浮现在脑海,看见厉云霆的时候,心里一阵阵作呕厌恶。 尽管视频里的男人不露脸,可她还是下意识认为,那就是厉云霆。 厉云霆震惊,“成双,是你动手吗?” “是我。” 纪成双眼神清冷,声音异常平静,“我还嫌打得轻了,她这种女人,来一个我教训一个。” 侮辱她就算了,竟然还侮辱妈妈。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妈妈。 “云霆,你也听见了……我好害怕,我会不会毁容啊。”安柔紧紧捂着额头,惊慌失措地喊道。 厉云霆幽深的眸子,神色复杂地看了纪成双一眼。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说完,他带着安柔离开了病房,看都没看她一眼。 纪成双感觉身体一阵冰凉。 像是被人从头顶淋下一桶冰水,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离开时候,对安柔那么紧张在意的身影,心里感到一阵苦涩讽刺。 他是觉得,她太凶狠么? 他为什么就不问一问,她为什么要对安柔动手? 在他心里,难道她就一点也比不上安柔? 纪成双几乎把床单都抓破了,尖锐的指甲插入手心,她没有一点感觉。 只感觉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着,令她痛苦不堪。 厉云霆带安柔去处理伤口。 伤口破开三公分,止了血缝了线,才把安柔送回了病房。 期间,安柔崩溃大哭。 厉云霆耐着性子,哄了好一阵,才说服她不报警。 “云霆,伤口那么长,我毁容怎么办?医生都说了,如果恢复不好,以后我脸上就要留疤了。”安柔眼睛哭得红肿,头上的伤口缝了线,像一条蜈蚣爬在上面。 厉云霆轻声安抚道:“别担心,现在美容医术发达,我不会让你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