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以至于视力和智商暂时性失灵的家伙不用理会。 另一些冷静点的则注意到了易玄同样狼狈的模样。 这……这张师兄分明也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样子,宗门究竟如何了? 莫非?…… 易玄则在与独夫交流着。 “这演习的本事我可行不通,换你换你。” 很快,易玄便溜回了意识空间。 而随着独夫的入驻,他那张原本平静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先是嘴角抽了抽,带动着整张脸扭曲了一下。 声线哽咽了片刻,随后便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易玄的身子软塌塌地匍匐下去,像是被抽离了全身的骨骼。 他声音抽搐着说道: “没……没了……都没了……那易玄……狠啊!……我……师兄弟……” 啧啧啧,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看见他这副模样,再怎么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还用说? “易玄那个禽兽,无端生事,害我宗门手足,可恨啊!” 不少应源法宗修士义愤填膺地怒骂起来。 也有许多低阶修士,显得比之前更加惊恐。 有些人原本是想将易玄化形的这位张师兄看作顶梁柱的,毕竟逃出来的人似乎就他一个金丹,是这群落难弟子中修为最高者。 但看这张师兄的模样,分明比他们这些筑基期的弟子还要不如。 一些人对此颇为不耻,觉得这张师兄也太软弱了。 但更多的弟子却是心生悲凉,能让一个金丹期修士怂成这样,那当时的场面该有多惨烈啊? 但大多数人此时心中的想法却都已经因为易玄这番表现,而统一了。 那就是,一定要让天鹤阁接纳他们,好让他们安然度过这段没有宗门庇佑的日子。 许多道心不坚者,更是已经朝着天鹤阁驻地方向跪了下来。 现在眼前这同为十二宗门之一的同道,俨然成为了这批落难弟子的救命稻草。 随着跪下的人越来越多,独夫也知道时机到了。 他之所以表现出软弱,就是要打消这批弟子的傲气,让他们主动去叩拜,利用他们的臣服,替自己敲开天鹤阁的大门。 现在目的达到了,他自然要表现出金丹弟子的领头羊姿态。 独夫挣开了搀扶着他的师弟的手,止住哭泣颤颤巍巍朝着跪拜人群的最前方走去。 他这一行动引起了不少师弟的注意。 当众人将目光都看向他时,他已经来到了人群最前面。 先是朝着天鹤阁深深地作了个揖,随后高声呼喊。 “魔道猖獗,致我等大难至此。 先有昇阳谷之悲号,后有我法宗之痛难,忽而之间,似乎日月无光。 天降魔头,恨不能食我等之肉。 魔道气焰之嚣张,皆因正道离散。 今小子厚颜请求,愿贵宗大开方便之门,好容我等存身。 他日诛魔,必争先敢死,以慰手足之灵。 莫不忘乎,贵宗与那魔头亦有深仇大恨,今我之痛,亦复他日尔等之痛也。” 慷慨激昂中带着几分悲痛的语气。 别的不说,他身边这群应源法宗的弟子倒是被感染得不要不要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齐高呼起来。 “今我之痛,亦复他日尔等之痛也!” 很好,不知不觉间,独夫再次将这群残兵的话语权掌控在了自己手里。 而天鹤阁的人在他们呼喊了半天后,再也不能继续无动于衷。 终于,在这群落魄修士期盼的眼神中。 原本紧闭的阵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