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正把烤好的鸡撕下一条腿,就看见自家将军一屁股坐下来,脸色沉得几个小兵连忙避开。 副将嘴边的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将军,你这是咋了。”脸色臭得跟媳妇跑了一样。 哦,不对,自家将军没有媳妇。 副将有些惆怅,他刚新婚,媳妇还没抱够呢。 湛如致:“女人都喜新厌旧。” 副将:“我媳妇挺好的。”将军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难道我媳妇真的看上隔壁的小白脸书生了? 湛如致:“呵,还用起来费劲。”难道那个小奴隶就很好用吗? 想到那个小奴隶做饭洗碗的麻利,湛如致咬牙切齿,“不就是好用吗,我也会。” 副将听出来了,这是在那边吃了闭门羹了。 对此,他很是得意,张口就开始吹嘘。 “我跟将军不太一样,是媳妇自个找上我的,对我一见钟情,媒人都是她请的。” 副将一口咬下鸡腿,抖起腿,“她隔壁住着个小白脸书生,娘里娘气的,整天之乎者也,巷子里的小娘子都喜欢那小白脸。就我媳妇有眼光,一眼相中我了。” 副将又说了些自家娘子成亲之后是如何学着料理家事的,对他多上心的,听得湛如致一愣一愣的。 他问:“你是怎么引起嫂子注意的?” 副将上头了,大手一挥,“哪里用什么花招,我这张脸和孔武有力的身材就是最好的牌面。” 湛如致看着对方被晒得黝黑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白皙光滑的脸,一时拿不住主意。 又看相对方山一样的身躯,自己显得羸弱的身板,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副将大声肯定:“将军自然貌若潘安。” 在边疆不说,就是回到金陵也有不少贵女向自家将军表达过好感的,外在自然不必说。 这相貌自然是拿得出手的。 对此,副将有些不满,“连小姐到底看不上将军哪里?” 不止是他,湛如致身边的近卫都暗地里说将军是着了魔,为了一个破落户的女儿神魂颠倒的,还丢下金陵的一大堆事情不管追到这山疙瘩来。 怕不是被迷了心智。 也没长成天仙样啊,怎么就喜欢成这样了呢。 湛如致不悦,“她只是害羞。” 副将:屁。 湛如致琢磨了会,见副将又说起自家媳妇多么的好多么善解人意勤俭持家,眼睛突然一亮。 撕下鸡脖子递过去,温声问,“嫂子对你很重要?” 副将一口咬在鸡脖子上,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以前回家就是个窝,冷冷清清的,现在回去家里就有热水暖饭等着。” 说起来又想媳妇了。 副将张嘴想问湛如致什么时候启程回去,就看见他手上拿着什么走远,影都快看不着了。 “急什么?” 算了,吃鸡。 湛如致刚走出林子,副将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我的鸡呢?!” 偷鸡贼?湛如致脚步轻快,刚进院子就看见阿朝一桶桶往里提着水。 纳闷:“你在干嘛?” 阿朝没理他,像只花蝴蝶一样扑进连玉屋子里,吓得湛如致连忙跟上去,一进门他就知道提水干嘛了。 连玉房间里立着一个大浴桶,水还冒着热气呢。 “小玉儿,你快来,我在门外守着,有事就叫我。”阿朝往里面加药材,这是药浴。 连玉的脸色看起来比白日还要差些,对阿朝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个小奴隶很高兴地把湛如致推出去,顺便带上门。 一屁股坐下,就守在门口。 湛如致连一句话都没跟连玉说上,捏紧手上油纸包着的鸡肉,心里升起一股荒谬感。 连玉不喜欢他,好像是正常的。 他不如阿朝贴心,也不像他一样能整日守着她。 连饭都不会做,碗也不会洗。 能看上他才有鬼。 干脆也坐下,把有些凉了的鸡肉塞给阿朝,意有所指,“你平时挺忙。” 阿朝警惕地看着他,他心眼少,连玉让他离这个人远点。 加上他很不喜欢他。 湛如致当没看到他眼里的防备,手在院子里点了点,“这院子,乱了些。” 阿朝眼睛瞪圆:“你放屁,我每天早晚都收拾。” “怪不得你做饭那么难吃,原来是没时间钻研。” 阿朝白眼,也不傻,“小玉儿说好吃。” “你是不是想撬我的墙角,傍晚就偷看我洗碗,果然不